“再來再來!”
三人出現在荒野中後,基裡曼迫不及待的點開選項。
安格隆顯得不適,他不想繼續玩了,因為這遊戲裡的人物雖然不會有情緒被他感受到,基裡曼被殺死的時候甚至也沒什麼情緒,因為在之前和科拉克斯的遊玩中已經習慣了。
但安格隆還是難受。
腦海中回憶起角鬥士被基裡曼劈成兩半的一幕幕景象。
每想起一次就覺得揪心。
已經通曉心理的安格隆意識到這場遊戲觸碰了自己內心中最深處的恐懼——對失去重視之人的恐懼。
“準備好了嗎?兄弟。”基裡曼笑著看向安格隆。
安格隆從對方身上感受到歡喜,滿足。
基裡曼很喜歡這種戰爭遊戲,也很喜歡和同等級的對手博弈的那種感覺,所以他非常高興。
“……”安格隆沉默了一下,擠出一個笑容,點了點頭,“開始吧。”
秦夏拍了拍安格隆的後背。他已經注意到安格隆的不適了。
安格隆搖搖頭。
遊戲再次開始。
一如既往,基裡曼開始頭腦風暴,安格隆開始突擊。
因為還是虛空戰且戰場環境沒有變化,所以大致的過程也跟上把遊戲完全一樣。
堅毅決心號開著虛空盾衝過去。
秦夏登艦。
不過這一次基裡曼做出了適當的調整,先下手為強,讓第一戰團的人直接跳幫到堅毅決心號去。
吞世者第十八連去攔截第一戰團。
秦夏和安格隆跳幫到馬庫拉格之耀。
基裡曼也做了防禦部署,且比上一次更加周全,但是這一次當秦夏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時候,跟他一塊出現的還有從冰雪中走出的神君泰坦。
基裡曼被神君泰坦槍鋒釋放出的靈能洪流連同指揮甲板一起炸沒了。
“再來再來!”
基裡曼再次開始一局新遊戲。
雖然輸了兩次但他還是非常快樂,因為以往他自己玩的時候設備生成的智能根本毫無挑戰難度可言,而安格隆不一樣,安格隆和他的軍團總是能給基裡曼驚喜。
遊戲有輸有贏才有意思。
第二局的環境還是沒變,變的隻是基裡曼的對策。
這一次當秦夏帶著神君泰坦和安格隆一起跳幫到馬庫拉格之耀號上時,一種機械教提供的大型攻城武器被部署下來,那不是火山炮也不是將軍炮,而是一種秦夏未曾見過的武器。
這種武器很輕易的擊穿了神君泰坦。
當神君泰坦沒了的時候秦夏才意識到那武器發射的是靈能攻擊。
但最終安格隆還是和秦夏一起斬將基裡曼。
第三局又開始。
由於每一局遊戲都大差不差,就是一方直接突擊,一方防守,所以秦夏覺得沒什麼意思,已經不把注意力完全放在遊戲上了,而是開始觀察十三軍團使用的一些自己未曾見過的武器。
甚至秦夏還想辦法奪取了一台武器,用那台武器炸沒了馬庫拉格之耀的指揮甲板。
第四局遊戲的過程和上一局唯一的不同,就是基裡曼不和指揮甲板一起被炸沒,而是和秦夏與安格隆近身搏鬥。
安格隆感知到基裡曼其實挺享受這種近身搏鬥的感覺。
一個運籌帷幄的超級元帥卻有著前線戰士的心。
直到遊戲進行至第五局,安格隆感知到基裡曼改變了想法。
“這一次他應該會更換戰術。”秦夏說。
安格隆看著戰術桌。
基裡曼的戰略調動和之前四局不一樣。
“從第三局開始,他就可以贏過我們了,不過他的想法是:再玩一局搏鬥。”安格隆負手而立注視著戰術桌,聲音低沉,“他的確會改變戰術,但我要如何應對……”
“我知道我該如何應對。”
“但是我沒有辦法去實現。”
安格隆伸手指向自己的艦隊。
“十二軍團是一個突擊軍團,我想要在這個時候使用不同的戰術,但是沒有辦法。”
“舉個例子,比如我想要用裝甲部隊去攔截十三軍團的裝甲部隊,第三十七連的凱普特拉連長卻沒有那麼多坦克和人手……即便我們之前給他增兵過了也不夠。”
“我想要施行一種戰術,但是卻沒有物質基礎讓我去施行。”
說著,安格隆很是無奈,心想這就是自己為什麼一定要下定決心改變十二軍團原有的作戰風格。
“儘力而為即可。”秦夏說。
安格隆緩緩點頭。
十三軍團麵對十二軍團的突擊,開始派出零散的戰艦編隊阻撓十二軍團的前進。
而安格隆感知到基裡曼此時開始像不同於之前每一次戰鬥那樣思考。
時間被拖延著。
而每過一秒,基裡曼就會有一種思維成果。
十二軍團的任何選擇都被考慮在內,並且基裡曼也想好了如何應對十二軍團的任何選擇。
基裡曼的思維如同銅牆鐵壁,將十二軍團圍繞在內。
無論安格隆選擇怎麼做,在戰術受到物質基礎限製而變得極其有限的情況下,他的選擇都隻會被基裡曼花樣解決。
在用了之前每一局積攢的經驗去思考過後,基裡曼開始行動。
十三軍團艦隊的每一艘戰艦開始調整,他們不再維持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