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說句話就能讓彆人去死的能力,是種什麼感覺?”提修斯邊開車邊問。
歐麗娜先是瞥了一眼妹妹,見對方沒說話,然後才回答提修斯的疑問。
“愉快的感覺。”歐麗娜仰起頭,“本來隻有權力才能驅使他人,但現在我不需要權力也能驅使他人,雖然隻是能驅使意誌力不太強大也沒有反靈能力量的人,但這就已經足夠了。”
“這就是努星起義戰爭之前勞動議會禁止我們離開那個地下設施的原因。”一旁的歐麗婭說,“他們不隻是把我們當做對付高騎士的秘密武器,也是忌憚我們的力量。”
“嗬。”歐麗娜冷笑,“我可從沒把我的力量用於驅使我的勞動兄弟勞動姐妹們,但如果當時議會選擇把我們關在地下設施一輩子,那可就不一定了。”
提修斯從後視鏡裡看著姐妹兩人。
歐麗娜在後座上翹著二郎腿,雙手交叉於胸前,昂首挺胸,顯得驕傲又冷酷。
而歐麗婭則是抱著雙腿縮在座椅上,倚在窗邊看著外麵的街道。
提修斯回憶起小時候秦夏曾教自己分析他人,當時就用歐麗娜和歐麗婭這姐妹倆當例子。
從她們的習慣,姿勢,都能分析出她們的內心性格。
提修斯還記得自己這麼提問:“如果……如果他們原本應該是一個人但是被分成了兩個,她們的性格不應該趨同嗎?一個人怎麼會有截然相反的兩種心理?”
秦夏是這麼回答的:“純粹的人是極少數,人往往是自我矛盾的,而有些人則更為自我矛盾,日後你會見到那種極其自相矛盾極其擰巴的人。”
後來提修斯知道了佩圖拉博這個原體,發現確實。
回憶了一下後,提修斯突然想起什麼,提議道:“你們一直待在白騎士號上是吧?等回了努凱裡亞管理區我帶你們去轉轉?”
“好啊!”歐麗婭精神起來,雀躍之情溢於言表。
“這有什麼好轉的。”歐麗娜白了一眼妹妹,“就像除了努衛一之外的所有地方一樣,充斥著不平等和不平均,一大群蠢貨看著幾個騙子花天酒地,心裡想的卻是羨慕著自己有朝一日也要像那些騙子一樣花天酒地。愚蠢且毫無價值。”
“好吧,那我就把你送回白騎士號,帶著歐麗婭去轉轉。”提修斯微笑著說。
歐麗娜短暫沉默了一下,接著看向妹妹:“不許去。”
“就去。”
“沒有那巫師給你撐腰你還敢這麼叛逆?我說不許去就不許去!”
“就去。而且是你陪我去。”
接著歐麗婭忽然抱著姐姐一頓磨蹭,同時繼續請求。
歐麗娜這才點頭。
駕駛位上的提修斯忽然體量起秦夏來。
跟她們相處顯然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
“阿嚏!”
秦夏忽然打了個噴嚏。
噴嚏聲極其響亮,把酒店房間裡正思考的盧瑟嚇的一哆嗦,接著是酒瓶落地碎裂的聲音。
那個提供了暗殺莫維行動資料的酒鬼看了一眼秦夏,再看看酒瓶,雖有不滿但也沒法說什麼,隻是蹲下來把混合著碎片的酒液嘬乾淨。
嘬完後,男人站起來笑道:“大人,您一個噴嚏把我這酒瓶都給嚇碎了。”
秦夏皺著眉頭,忽然念出一段咒語似的話語:“一想二罵三念叨。”
“什麼意思?”盧瑟納悶問道。
“打噴嚏的次數代表的含義。”秦夏微笑道,“打一下就是有人想你,打兩下就是有人罵你,打三下就是有人念叨你。”
盧瑟微微蹙眉,眨了眨眼睛:“至少剛才不是有人罵你……話說這準嗎?”
“玄學。”秦夏神秘一笑,“信則有,不信則無。”
“怪不得我離開卡利班那段時間總打一個噴嚏或者三個噴嚏。”盧瑟皺眉回憶,“原來是卡利班人在想我和念叨我。”
又從酒櫃裡拿出一瓶新酒的男人坐到桌前:“應該沒那麼準吧?”
“你為什麼覺得不準?”秦夏挑眉,“因為你總打兩個噴嚏?”
男人短暫沉默,然後點了點頭。
秦夏和盧瑟對視一眼,笑了起來。
隨後秦夏用靈能視野查看了一下外界情況,接著立刻認真嚴肅起來:“莫維死了。”
“這麼快?”男人有些不敢置信,但白騎士之主看起來確實不像個滿嘴跑火車的……除了在打噴嚏的次數的玄學含義這件事上,所以還是相信了。
不過秦夏還是將手按在男人頭上,讓他能看到莫維所在的建築的情況。
那裡的火已經被撲滅,隻剩下一大堆人圍繞著建築,一名神甫挨個審問從建築裡跑出來的人。
百般盤問也得不到什麼有用的訊息後,那名神甫咒罵一句:“一定是哪個該死的東西把莫維的情報給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