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厚的雪地上,他的步履越來越慢,瘦削的身體也越來越重。
深夜裡,街道早已沒有人影,唯有幾戶人家的窗戶亮著燭光。
不知過了多久,他乾癟的嘴唇早已呼不出熱氣,先前被妖獸撕咬的傷口也結了冰。
秦默語疲憊的雙眸快要睜不開了,完全是憑借著超乎凡人的毅力,在苦苦堅持著。
他前行的方向,赫然是秦雅韻所在的秦府。
當來到秦府大門時,秦默語的頭發和眉毛都積壓了厚厚的一層冰霜。
他的思緒再也轉不動了,隻有緩慢的敲門聲回響:“咚——咚——咚——”
僵硬冰冷的手臂敲在硬實的大門上,感覺下一刻便會像冰塊一樣崩碎。
終於,秦府的大門打開了。
列作兩排的侍衛舉著火把,從中間走出一道蒼老人影,是秦府的老管家。
他麵色有些不悅,居然有人這麼晚來打攪秦府,若是無事,定要吃一番苦頭的。
當老管家想要看清是何人叨擾秦府時,定睛一看,那是一個被凍成說是冰棍也不為過的孩子。
饒是他年過花甲,閱曆豐富,此時也感到驚詫不已。
他發現麵前的男孩嘴唇微動,便湊上前聽。
“雅韻雅韻”
老管家眉頭皺了皺,對著侍衛說道:“先把他帶進來吧。”
在他看來,這個突然出現的男孩很可能與自家小姐有所關係。
再加上天這麼冷,他也有些於心不忍讓男孩在外麵凍死。
次日,秦默語終於活過來了。
當老管家稟告了昨夜之事後,秦雅韻來到秦默語所住的門前。
此時的秦雅韻並不認識他,秦雅韻也很好奇他的身份。
在秦默語打開門時,兩個小孩麵麵相覷。
不過很快秦默語就回過神,擠出來一抹不太好看的笑容,請她進去坐。
老管家在門外候著,悄悄地偷聽著屋內兩個小孩的對話。
秦雅韻滿臉疑惑地坐下,看著麵前的小男孩,遲疑地問道:
“我們見過嗎?”
秦雅韻確信,自己沒有見過這個小男孩,但是,他熱絡的模樣又不像作假。
“見過。”
秦默語的語氣篤定,甚至讓秦雅韻都有些懷疑自己的記憶了。
“我知道你愛吃河西街的桃酥,喜愛淺綠色的衣裙。”
“我還知曉你的生辰八字,背上的那一小塊圓胎記”
“枕頭下藏著一支翡翠琉璃簪,是你故去的娘親留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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