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老漢和小兒子夫妻一臉急切的神情,陳老太遞給他們一個放心的眼神。
她早就在心裡打算好了,老大既然不進宮當差,還不同意青丫頭的這門婚事,此時分家最好不過。
隻要把他們一家攆出去,分給他們二畝沙地,在少給一點吃食。
哼,吃不飽飯,餓個半死,再來求自己,到了那時候,他不得乖乖地把閨女親手送到李屠戶家去。
陳老太冷冷地剜了陳青青一眼,咬牙切齒道,
“老大,既然你已經決定搬出去單過,娘也不為難你,該給你的不會少給你,不是你的你也沒有權利爭取。”
陳占山木訥的點了點頭,“娘,你說吧,咋分兒子都沒意見。”
陳青青聞言差點被雷倒,連忙開口補充,
“奶,這麼多年我爹在家裡乾的活,吃得苦比任何人都多,既然你說不會為難我們,希望你能一碗水端平,最好不要說一套做一套。”
“那是自然。”
陳青青不以為然,常言道,人老奸,馬老滑,兔子老了鷹難拿。
恐怕這個老太太心裡早就想好了為難她們的辦法,她輕挑眉梢,
“既然分家就得有見證人,口說無憑,隻有立字為據才能生效,免得以後狗扯羊皮——撕扯不清。”
陳老太麵色陰沉,死丫頭,這會先讓你歡實的蹦躂幾天,等你們吃不上飯了,我非得讓你跪在地下求我不可。
她咬著牙道,“好,依你。”
見她答應了,陳青青笑道,“爹,娘我去找裡正,讓他過來幫著立文書。”
“去吧。”陳占山無力的擺了擺手,叮囑道,“見到裡正說話客氣點。”
“嗯。”陳青青答應著轉身出了院子。
這時,老二陳占良的媳婦孫氏挎著竹籃子領著兒子陳二寶,兩個侄子陳寒和陳繼業從大門外走了進來。
“青丫頭,你狼追狗攆,著急嘛慌的乾啥去?”
“二嬸,我去找裡正分家。”
陳青青一路小跑,憑著原主的記憶來到吳寶安家大門外。
“裡正叔,你在家嗎?”
“誰呀?”吳寶安應聲走了出來,見是陳青青,先是一愣,繼而笑道,“青丫頭,有事嗎?”
吳保安五十歲左右年紀,長的不高不矮,是南山村的裡正,為人比較正直,是個很有威望的裡正。
陳青青輕聲道,“我奶要和我們大房分家,想請您過去給做個見證。”
“分家?”吳保安怔住,“青丫頭,到底咋回事,好好地為啥要分家?這年月你們一家被分出去,會被餓死的。”
“我們大房也是被逼無奈,為了供養我三叔讀書,我奶把我許給清水鎮的李屠戶做填房,我不嫁”
陳青青眼冒淚花,把事情從頭到尾大概說了一遍。
吳保安無奈的搖搖頭,陳家的事確實複雜,陳家十多畝地,二房是個慣會偷奸耍滑的,這些地都是大房打理,收成卻都用來供養三房讀書。
三房仗著讀書識字,吃的好,穿的好,住的好,三房的女兒陳若蘭就跟鎮裡的大小姐一樣,養的嬌滴滴的。
再看大房家的孩子,一個個骨瘦如柴,麵黃肌瘦,穿的更是破衣爛衫。
陳老漢夫婦偏心偏的都沒邊了,大房能忍這麼多年也確實不易。
他歎了口氣,“走吧。”
孫氏見一家子人都站在院子裡,心裡有點小激動。
這種日子她早就過夠了,彆說吃的,一年到頭連點肉腥他們二房都摟不著,家裡但凡有點錢都用來供養老三一家,要是分家單過想想也不錯。
她壓住嘴角的笑意走進院子,“咋著,要分家,是不是以後各過各的?”
陳占良瞪了她一眼,“老三讀書沒有銀子交束修,娘給青丫頭找了一戶人家,青丫頭說啥不嫁,娘這不發火了,要把大哥一家攆出去。”
“這不是好事嗎,姑娘大了早晚都得嫁人,許給誰家了,大哥咋還不願意呢?”
“清水鎮李屠戶。”
“哎呀娘呀!”孫氏驚呼出聲,“那李屠戶是出了名的活牲口,就是分家餓死,也不能嫁給那禽獸不如的東西。”
陳占良癟了癟嘴,“誰說不是呢,要不以大哥的性子,他敢忤逆娘的話,還不是把老實人逼急眼了。”
孫氏不滿的瞥了陳占才夫妻一眼,心裡來氣,一天啥也不乾,就指著全家人供養著,
現在竟打起青丫頭的壞主意,不是人的玩意兒,太缺德了。
她有些憤憤不平,要是分家,老大一家哪有活路,這年頭要飯都沒地要去。
要是餓死,不白瞎了這麼大的閨女?
她腦子一轉有了主意,笑嘻嘻地湊到陳老太近前,“娘,你生這麼大的氣乾啥,氣壞了身子還得自己受著,要我說,青丫頭不願意嫁就算了,家可千萬不能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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