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青抬眼看去,就見一位身穿綢緞的胖女人在丫鬟的攙扶下從門口走了進來。
出於禮貌,剛要開口施禮,就見胖女人直接略過她,
繃著臉就朝史太壽問道,“你請來的郎中在哪?趕緊去後堂,老爺癢癢的快受不了了。”
史太壽低眉順眼,“夫人,這位姑娘就是我請來的郎中。”
陳青青微微頷首,“你好,範夫人。”
“你是郎中?”範夫人堆滿肥肉的臉上滿是狐疑的目光,“你一個姑娘家能看病?”
陳青青淡淡一笑,“範夫人放心,小女自幼習醫,對各種疑難雜症略有小成,我有把握治好範老爺的病。”
“就你?”範夫人臉一下就沉了下來,扯著嗓子大聲嗬斥道,“史管家,老爺讓你四處張貼告示請郎中給他看病,你找來個乳臭味乾的小丫頭來乾啥,你竟敢拿老爺的命鬨著玩兒?我看你真是活膩歪了。”
史太壽連忙解釋,“夫人息怒,我請來的就是郎中!”
“胡說八道,方圓百裡德高望重的郎中都讓咱們請了個遍,他們都束手無策,治不好老爺的病。
她個小丫頭片子能有啥能耐?你腦瓜子讓驢踢了,還是被屎糊住了,辦事咋一點都不過腦子。”
範夫人斜著眼睛上下打量著陳青青,這丫頭雖然穿著破舊,可卻長的花容月貌,一雙眼睛顧盼生輝,好好打扮必然是個絕色美人,難不成
她不敢在想,肥胖的臉上立時布滿怒容,指著史太壽的鼻子破口大罵,
“好啊,你這個老小子良心不正,她是不是你在外邊給老爺尋摸的小老婆,想趁機討老爺歡心。
你個混賬東西,老爺都快癢死了,你還想糟踐他,你是不是找打。”
史太壽氣得真想罵街,這敗家老娘們也太不講理了,自己辛辛苦苦走街串巷,好不容易找個能看病的人回來,卻被她罵個狗血淋頭,
心裡雖然不滿,可他不敢以下犯上,強耐著性子道,
“夫人你聽我說,這位陳姑娘可是揭了告示的,她親口說會看病,我哪敢欺騙你呀!”
聽了他的話,範夫人麵色有所緩和,但還是嚴肅的朝陳青青問道,“這位姑娘,你真會看病?”
麵對質疑,陳青青不怒不惱,她知道在古代由於禮教束縛和傳統觀念的限製,女醫生較少,被人質疑也再所難免,想要被人認可,就得用實力說話。
她淡然一笑,“我敢揭告示,自然是懂得醫術,若是範夫人不信,在下告辭。”
範夫人噗嗤一聲笑了,“陳姑娘留步,既然你說你會看病,那我醜話說在前頭,我家老爺可是清水鎮赫赫有名的範統,範大老爺,身子嬌貴得很,你要是醫不好或者出現意外,後果你可要擔著,懂嗎?”
“我不管他是飯桶犯賤還是犯渾,隻要是吃五穀雜糧,就沒有本姑娘看不好的病。”
“好大的膽子,敢提本少爺的名號。”話音剛落,一個胖墩墩的年輕男子背著手,搖頭晃腦地從門外走了進來,眼神不屑的斜睨了一眼陳青青,
“咱倆好像沒見過麵,你咋知道本少爺叫範渾,是不是你早就對本少爺有所仰慕啊!”
陳青青抬頭看去,頓時皺起了眉頭,來人個子不高,胖的卻跟球似的,還長了一臉大麻子,
真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她心裡直犯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