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太眉宇間滿是得意之色,“可不是唄,從小我就看那青丫頭不順眼,沒想到她竟捅出這麼大的簍子,她現在就算跪著來求我,咱們都不能認這門親戚。”
“那殺豬的來了咋辦?”
陳老漢想起那個滿臉橫肉的李屠戶腿肚子就轉筋,生怕他犯起渾來,把自己暴打一頓。
陳老太搖頭一笑,“老頭子,你彆擔心,李屠戶再不是人,也比範財主好對付,大不了多說點好話,晚些日子再把青丫頭給他送過去。”
“你這話啥意思?”
“瞅瞅你這腦瓜子,又不轉個了不是。”陳老太嘴角露出了一絲狡黠的壞笑,“我估摸那死丫頭就是頭腦一熱,餓昏了頭才謊稱會治病,為的就是去混點吃喝,挨頓胖揍肯定少不了的,
反正隻要沒打死她,咱們就還有機會,老大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死丫頭遭罪,定會跪著來求我給死丫頭治傷。”
陳老漢聞言,緊皺的眉頭終於舒展了一些,“老大不同意把青丫頭嫁給李屠戶,你就不出錢給青丫頭看傷,是不是這意思?”
“沒錯,打蛇打七寸,挖樹先挖根,想跟我鬥,他們還嫩著呢,我要讓老大長長教訓,讓他知道忤逆我的下場。”
“哎呀老婆子,我說你咋不著急不著慌呢,敢情一切儘在你的掌控之中,我咋就沒想到這些呢!”
陳老漢現在對陳老太那是心服口服外帶佩服,他現在都懷疑這老婆子是狐狸生出來的,心眼子咋這多呐!
就當兩人得意忘形之時,就聽見外邊傳來了說話聲,
陳老漢一怔,“老婆子你聽,好像是青丫頭回來了。”
“快,咱們看看去,是不是抬回來的。”
陳老太顧不上細聽,心急火燎的朝屋外跑,
她想看老大一家呼天喊地的情景,想看陳青青被人揍得還有沒有救,
可當她跑到房門口,頓時傻眼了,“這,這不可能?”
陳老漢緊隨其後,也被驚到了,“這咋回事?她好像沒挨揍。”
看著陳青青跟個沒事人似的,陳老太如遭雷擊,麵色蠟黃,
她想不明白,這到底咋回事,難道陳青青真的把範財主的病治好了?
不可能啊,老陳家世代為農,這死丫頭連字都不認識,哪會給人家治病?
難道她瞎貓碰上了死耗子,真就讓她蒙上了?
這更不可能,除非她脫胎換骨。
她左想右想,想的後腦勺子都燙手了也沒琢磨明白。
陳老漢見她半天沒吱聲,大聲道,“老婆子,你的如意算盤好像要落空啊!”
“閉上你的臭嘴!”陳老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胡說啥,啥叫如意算盤落空了?”
“老婆子你彆瞪眼睛,有話好好說,青丫頭現在平安的回來,那咱們還咋把她嫁給李屠戶。”
“你先彆著急,讓我好好想想。”陳老太緊皺著眉頭,半晌才冷哼一聲,咬牙道,“看來這死丫頭夠不要臉的,她肯定被範財主給糟蹋了,要不然不可能平安無事的回來。”
陳老漢大吃一驚,“老婆子,這話可不能瞎說啊!”
“咋著,你還心疼她不成?”
“哎呦老婆子,你說的啥話,我的意思是說,這青丫頭要是失了身,可就沒法在嫁給李屠戶了。”
陳老太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真是沒事閒的瞎操心,當王八的又不是你,管這些乾啥,隻要咱們把人送去,她是死是活可就跟咱們沒關係了。”
“你說的對,隻要把人送去就行,其他的咱們也管不了那麼多。”陳老漢一想到李屠戶就心有餘悸,隻要能平息此事,誰死誰活他不想管。
就在這時,孫氏滿臉笑意地從大門外走了回來,
陳老太忙把她叫了過來,“老二兒媳婦,那青丫頭都帶著啥玩意兒回來的。”
孫氏嗤笑出聲,“娘,你還不知道吧,青丫頭可了不得了,在鎮上買的粟米,足足有十五升,最令人想不到的是還有一大條子豬肉,坐著範府的大馬車回來的,看著真叫一個風光。”
陳老太眉頭狠狠的跳了幾下,心神不寧,“你說點正經的,聽說啥傳言沒?”
孫氏抿嘴笑了,“哎呦我地親娘,你還在家裡坐得住,我可聽那個趕車的車夫說了,青丫頭可厲害了,到了範家,不費吹灰之力,三下五除二就把範老爺的病治好了一大半,現在村裡可都傳遍了,你趕緊出去聽聽吧!”
聽到這個消息,陳老太瞬間懵了,腦袋一片空白。
陳老漢臉色劇變,如雷擊了一般呆愣在原地。
孫氏見此情景,眼裡滿是幸災樂禍,心裡覺得解氣,讓你們偏心眼兒,讓你們良心不正,
為了你們的寶貝三兒子能讀書,竟不顧彆人生死,現在好了,計劃落空,看你們咋辦?
半晌陳老太才緩過神,她不相信這是真的,以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愣怔地瞅著孫氏,
“老二媳婦,你彆騙娘,趕緊說實話,那青丫頭是不是被範老爺糟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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