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天空變得越來越暗,陳青青心急如火,這麼晚還沒回去,爹娘一定急壞了,
雖然她已經累得精疲力儘,但還是鉚足了勁,拖著簡易的木筏往前走。
可兩條腿就好像灌了鉛一樣,越來越沉重。
她疲倦得快要支撐不住,好想躺下休息一會兒,
可她知道此時絕不能停下來,繼續咬牙堅持,緩緩的朝村裡移動,
一步,兩步,三步
近了,越來越近了,
看著村子裡家家戶戶微閃的光亮,看著近在咫尺家門,她強打著精神給自己鼓勁兒,
“加油,在堅持一會兒,馬上就到家了。”
猛地就聽見有人喊道,“青丫頭,是你嗎?”
陳青青抬起頭,就發現有三個人影朝自己跑來,她心裡一喜,大喊一聲,“娘,是我。”
說完,身子一軟癱倒在地上。
林氏聽見回應,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歸位,看見閨女癱倒在地,一顆心又揪在了一起,
趕忙快跑幾步來到陳青青麵前,把她抱在懷裡,焦急的喊道,
“青丫頭,你咋了?是不是哪裡受傷了,快讓娘看看。”
陳占山也滿臉憂色,“青丫頭,到底發生了啥事,你咋這麼晚才回來?”
陳青青強擠出點笑意,“爹,娘,你們彆擔心,我沒事,就是太累了。”
“你這孩子,到底去哪了?咋這個時候才回來,快把娘急死了。”林氏眼淚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姐,你可回來了,要是再不回來,爹都要去野狼穀找你了。”陳寒抹了把眼淚。
“小寒彆著急,姐這不是平安回來了嘛!”陳青青說完笑著朝陳占山道,“爹,放心,我沒事。”
陳占山見女兒滿身疲憊,心疼不已,“好孩子,沒事就好,來,爹背著你回家。”說完把手中的火把遞給孫氏,半蹲下身子。
“爹,不用你背,我自己能走。”陳青青朝身後的木筏一指,“爹,你幫我把這個拖回家吧!”
陳占良借著火把的亮光,這才發現陳青青身後拖著個木頭架子,一臉狐疑,“青丫頭,你咋還拖著木頭回來的,咱家的柴火夠燒一冬天的,不用你替爹上山打柴。”
林氏嗔怪地瞪了陳青青一眼,“青丫頭你可真行,不是說進山采藥嗎,咋弄這麼多木柴回來,以後這些活不用你乾。”
見他們誤會了,陳青青搖頭一笑,“爹,娘,我弄得不是柴火,那上邊還有個人呐!”
陳寒聽說有人,壯著膽子來到近前,用手輕輕地摸了一下,媽呀一聲大叫,“爹,好像是個死人。”
“小寒彆害怕,他還沒死,還有口氣呢!”陳青青忙解釋。
陳占山一驚,從孫氏手中接過火把,來到木架子近前,仔細一看,才發現有個人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頓時大驚失色,
“青丫頭,這咋回事?這個人是誰?”
林氏也嚇了一跳,渾身一抖,“是啊青丫頭,他他他,他是誰啊?”
陳青青強撐著站起身,“爹,我也不知道他是誰,這個人是我在山裡發現的,見他還有口氣,就給拖了回來。
如果我不救他,恐怕就得被野獸吃掉,咱們得趕緊把他帶回家,若不及時醫治,他隨時都會死掉。”
林氏麵露憂色,雖說女兒誤打誤撞的給範財主治好了癢癢病,可眼前這個人好像傷得不輕,抬回家若是治不好,恐怕會惹上麻煩,畢竟青丫頭是真不會看病。
她忙開口道,“青丫頭,要不把這人送去鎮裡的福田院吧,萬一死在咱家咋辦?那可麻煩了。”
陳青青知道福田院是大寧朝的福利機構,相當於現代的救助場所。
聽娘這麼說,明白她擔心的是什麼,可這人受傷非常嚴重,若是送去鎮裡的福田院,得不到及時救治,估計活不過三天。
“娘,你放心,女兒能把他治好。”
林氏見女兒態度堅決,也不好再說什麼。
陳占山沒有太多顧慮,一臉坦然道,“秀梅,你也不用擔心,這年頭上山打獵,挖人參的不計其數,稍有不慎就會掉下懸崖。
這人既然被青丫頭遇上了,說明他命大,咱們哪能見死不救,有啥事先回家再說。”
林氏點點頭,“那好吧,先回家。”
陳占山拽起繩索往家裡趕去
陳家,
林氏忙把陳寒住的屋子騰出來,把受傷的男子放在床上。
安頓好一切,陳占山問道,“青丫頭,你在哪發現這人的?”
陳青青可不想說實話,要是讓爹娘知道她冒險進野狼穀,遭遇餓狼追趕,墜落懸崖,以後可就彆想在獨自進山了,她輕歎了口氣,
“爹,我本打算進山采點藥材,可不知不覺就走到一處山溝裡,當我想往回走時,就發現這人一動不動地躺在草叢裡,
我以為是個死人,嚇得掉頭就想跑,可好奇心重,還是壯著膽子上前看了一眼,沒想到他身子竟動了一下,我也不能見死不救,就用樹枝做個木筏把他拖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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