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青忍不住想笑,這範渾還真是個坑爹的好苗子,將來夠範統喝一壺的。
“範老爺,不管你什麼意思,我提前把話說清楚,給你配製藥丸的過程相當繁瑣,每一步都必須慎之又慎,稍有差池可能就會前功儘棄。
如果你不相信我,或者有所懷疑,我可以告訴你們製作方法,你們自行去找毒物,然後找大夫製藥。
但是萬一出現差池,或者說劑量掌握不好,那都有可能影響藥效,輕則不管用,重則服用後會當場中毒而亡,孰重孰輕,你們自行決斷。”
陳青青說完,故作嚴肅地板起臉,“既然你不相信我,就另請高明,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範統一聽慌了神兒,嚇得腿肚子直轉筋,“彆彆彆,陳姑娘請留步,我對你是一百個放心,哪能不信任你,我就是怕你太累,所以才想讓你留在範家煉藥,既然你不理解我的一片好心,我就不勉強了。”
範夫人眼睜睜的看著名貴藥材被裝進馬車,一臉肉疼,陳姑娘雖然穿著破舊,可那雙靈動的眸子一看就心機頗深。
萬一她滿嘴胡說,把上好的藥材拿走,以次充好糊弄他們,豈不虧大了。
想到此,她露出一抹善解人意的微笑,“陳姑娘,你剛才說即刻啟程去野狼穀找五毒,我看姑娘瘦瘦弱弱的實在放心不下,就讓史管家帶著兩個小廝跟你結伴前往,彼此也有個照應不是。”
範統笑著附和,“夫人所言甚是,所言甚是。”
陳青青點了點頭,對於他們的提議不感到意外,
畢竟這麼多的好東西,外加一百兩白銀,若真能信得過她,範家就不是清水鎮有名的鐵公雞吝嗇鬼了。
不就是不放心自己嗎,就算讓範家的人跟著,她也有一百種方法偷梁換柱。
陳青青笑道,“多謝範老爺,範夫人的美意,如此我們就啟程,若是再耽擱,今天可就沒法去野狼穀了。”
“好好好。”範統眉眼都是笑意,“史管家,趕緊帶上兩個家仆,隨陳姑娘去野狼穀采藥,不把藥煉製好,你們就彆回來見我。”
範統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讓史太壽監督陳青青煉藥。
史太壽額頭上嚇起一層冷汗,野狼穀狼蟲出沒,據說進去的人有來無回,不是被惡狼掏了,就是被毒蛇吃掉。
雖然心裡抗拒,但還是硬著頭皮應承下來,“是,老爺,小的明白。”
範統心裡忐忑不安,這爛肚臍病就像一根刺紮在他心裡,他再也不想忍受那噬骨之癢,恨不得此刻就能吃上對症的良藥。
“陳姑娘,這藥什麼時候能配製好?”
“配藥可是個精細活,得取其精華,去其糟粕,經過多道工序才能熬製成功。”陳青青稍頓了一下,又繼續道,“範老爺大可放心,經過我剛剛的施針,你的爛臍病已經被控製住,毒氣不會那麼快蔓延,我定儘力在三日內煉好藥丸給你送來。”
“好好好,如此有勞陳姑娘了。”
得到肯定的答複,範統緊繃的心一鬆,看著陳青青不施粉黛的俏臉,又開始想入非非。
不懷好意地瞥了她一眼,小心臟興奮地砰砰直跳,
這陳姑娘不但醫術高明,還長得楚楚動人,要是能娶進範家,時不時用她那纖纖玉手給他肚皮紮上幾針,不得美死啊!
想到這,他搓著手,滿臉賤笑,“陳姑娘,為了答謝你給我止住了瘙癢,並幫我煉製藥丸,我親自送你出門。”
陳青青擺了擺手,“範老爺留步,爛臍病最忌見風,為了不使風毒擴散太快,我建議範老爺沒事不要出門瞎溜達,還是在屋內調養的好。”
範統惜命的停下腳步,“見風還不行?”
陳青青點頭應是。
範渾始終觀察著範統的一舉一動,見他眼冒淫光,就知道他沒憋啥好屁,頓時心生不滿,
老不正經的,看見個漂亮姑娘就打壞主意,上次春桃就被他捷足先登,現在又要和自己爭陳姑娘,這次絕對不行,
他得先下手為強,隻要討得陳姑娘歡心,就不算橫刀奪愛。
“爹,見風容易喪命,你就聽陳姑娘的話,在屋好好養著,我替你去送送陳姑娘。”
範統失望的擺了擺手,“好,你去吧!”
“好嘞。”範渾賤兮兮的咧嘴一笑,“陳姑娘,請。”
出了屋子,範渾搓著手,嬉皮笑臉地套起了近乎,“陳姑娘真是神醫妙手,紮上幾針就能起死回生,厲害,實在是太厲害了,佩服的我五體投地,今晚我就擺上一桌上好的酒席,好好和你暢聊一番,姑娘意下如何?”
陳青青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不必了,我沒什麼和你聊的。”
史太壽見範渾犯起了花癡,立馬出言提醒,“少爺,老爺還等著陳姑娘的藥救命呢!”
範渾眉毛一立,“滾一邊等著去,我和陳姑娘說話,有你搭茬的份嗎?”
史太壽憤憤不平,真是老子英雄兒好漢,老子混賬兒混蛋,老話說的果然不假,這範家父子上梁不正下梁歪,甭看範統摳搜吝嗇,有這樣的兒子,範家這點祖業早晚得敗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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