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太心裡窩火,將來若蘭可是身份尊貴的秀才小姐,以後嫁的人非富即貴,
憑啥讓那個死丫頭欺負?竟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學狗爬。
這要傳揚出去,若蘭以後還咋做人?
此刻,聽他們都阻止自己去給陳若蘭出氣,
她眼中怒火升騰,咬著牙道,“你們說的輕巧,我要不給那死丫頭點顏色瞧瞧,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孫氏本就因為陳老太把糧食偷著賣了心裡有氣,現在又見她是非不分的維護陳若蘭,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冷哼了一聲,
“娘,你剛才也聽到了,咱們就事論事,青丫頭礙著若蘭啥事了,她非要沒事找事和青丫頭打賭?
既然賭輸了,那肯定得履行賭約,你憑啥去找青丫頭麻煩,你這麼做就是無事生非,無理取鬨。”
“翠琴說的沒錯,這是雙方自願的事情,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玩得起,就要輸得起,
打賭的時候就該想清楚,彆輸了就又哭又鬨又發瘋,這要是傳出去,都讓人看不起。”陳占良也忍不住說出了心裡話。
“你們倆給我閉嘴!”陳老太狠狠地瞪了他倆一眼,“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不知道安慰我們若蘭也就算了,竟還胳膊肘往外拐,向著一個沒良心的外人說話,真是沒心沒肺。”
孫氏鄙夷的翻了個白眼,毫不客氣地回懟道,“娘,咱家到底是誰沒心沒肺,我大哥大嫂在沒被你攆出去之前,我大哥一年四季都不著閒,不是進山打柴就是去鎮裡做工,我大嫂除了家裡的洗洗涮涮,地裡的農活也是一樣不落。
他們為這個家付出那麼多,一年到頭連一件新衣服都穿不上,連一頓肉都吃不起,卻被你無情的攆了出去,還說他們沒良心,要我看,在這個家誰受益最多,誰才是最沒良心的那個人。”
“就是,彆整天顛倒黑白,惡人先告狀。”陳占良露出不屑的眼神。
這番話徹底戳中了陳老太的肺管子,她氣得渾身發抖,顫著手指著陳占才夫妻,
“你們兩個不孝的東西,快要氣死我了,這裡沒你們的事,趕緊給我滾出去!”
孫氏不屑地冷哼一聲,“不愛聽實話,就愛整些虛無縹緲的,把本來富足的日子過成了現在這窮樣,真好意思天天出去吹牛腿。”
“就是,好心當成驢肝肺,不知道好賴。”陳占良嘴裡嘀咕了一句,“走,媳婦兒,咱們回屋,不管他們這破爛事。”
陳老漢見這兩口子出了屋子,強忍著心裡的不滿開口勸說,“老婆子,老二他們說的話也在理兒,你就忍下這口氣吧!就算去鬨,你也討不到好。”
“忍忍忍,你就知道忍。”陳老太眼睛冒火,“我看你這輩子也就這點出息,背上王八殼子你也能忍得住。”
“老婆子,這都哪跟哪,你胡說八道啥呢!”
“你個三腳踹不出個屁的窩囊廢,若蘭都被人欺負的滿街爬了,你還能忍的住,你要是個爺們兒,還有點硬骨氣,就拿掏火棍跟我去找那死丫頭算賬,她要是敢和我頂嘴,你就給我往死裡打她。”
“我不去,小孩子鬨矛盾,我跟著瞎摻和啥。”陳老漢一臉抗拒的連連搖頭。
陳老太輕蔑地撇了撇嘴,“瞅你這點出息,平時跟我頂嘴的能耐哪去了,這點小事就怕了,真是個慫包。”
“不是怕,真要把事情鬨大,咱們就得貪官司,畢竟咱們和他們現在是兩家人。”
陳老漢特意在‘兩家人’這個詞加重了語氣,為的就是讓陳老太消停點兒,彆去鬨騰,就算鬨也鬨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