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屠戶想起兩次都在陳青青手下吃了大虧,忍不住冷笑兩聲,
“豈止認識,簡直太熟悉了,她就是差一點兒被我娶進門的媳婦兒。”
“她就是那個死活不願意嫁給你的村姑?沒想到世上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李掌櫃先是大吃一驚,繼而一臉戲謔道,“幸虧她沒嫁給你,不然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李屠戶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臉上的橫肉氣得直抖,“大哥你說的這是啥話,我娶不上媳婦兒你還挺高興是不?”
“不不不,兄弟,我不是那個意思?”李掌櫃尷尬地笑了笑,“我的意思是,這麼厲害的姑娘,你咋能讓她飛了?”
李屠戶搖頭歎了口氣,“一開始說得好好的,眼瞅著就要娶過門,誰知道她死活就是不嫁,害得我現在還光杆子睡涼炕,連個暖被窩的娘們兒都沒有,想想我就來氣。”
“你可是堂堂太平橋一霸,竟連一個山野村姑都對付不了,這要是傳揚出去,可有損你的威名啊!”
“彆提了大哥,當時我想霸王硬上弓,可是她有斷親文書。”
“咋還出來個斷親文書,到底咋回事?”
“哎~~彆提了,要怪隻能怪那陳家的臭老婆子,也就是這姑娘的親奶奶,那可是純種的大傻蛋一個,彩禮她收了,也同意把她孫女嫁給我。
可這姑娘是個烈性子,聽說要嫁給我,說啥也不同意,那死老婆子真狠,掄起棍子就給她乾懵了。
還威脅她不同意嫁給我就要斷親,那丫頭都沒帶猶豫的,當即就同意了。
讓你說,死老婆子的腦瓜子是不是讓驢踢了,就這麼一鬨,我這門親事算是徹底黃湯了。”
“要我說這事你就不能這麼算了,既然她奶奶悔婚,你就應該鬨,鬨他個天翻地覆,不給你說法你就賴在他家不走,那老婆子不得好吃好喝的伺候你。”
“那老棺材瓤子都快入土了,根本不值得我跟她一般見識。”李屠戶一副我很大度的神情繼續道,“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個姓陳的丫頭確實有點手段,聽說他們家年前新蓋一處三進院的大宅子,她這得賺多少錢啊。”
李掌櫃嫉妒的眼睛都紅了,心裡頭那股妒火噌噌直往外冒,
“賺老鼻子錢了,我聽說赤砂糖可是一本萬利的買賣,那個常給我家乾活的老王頭說,一個南方的客商每隔二十天就會運一批甜菜過來。
賣給姓陳的才三文錢一斤,那丫頭轉手製成赤砂糖就賣八十五文錢一斤,就這利潤她能不發財?
她發財我也認了,畢竟製糖是她獨家發明的。
可我就是不服,劉記雜貨鋪憑啥要把我比下去,你是不知道,自從去年到現在,劉記不但擴大了鋪麵,又接連開了好幾家商鋪,真是張狂至極。”
見李掌櫃滿臉鬱悶,李屠戶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個陰狠的笑,
“大哥,俗話說,同行是冤家,既然劉記那個老家夥擋了你的財路,不如咱們就給他來陰的,弄死他得了。”
李掌櫃晃了晃腦袋,“這樣太冒險了,兄弟你可彆小瞧劉記那老幫菜,聽說他二妹夫好像是個當差的,真要是弄出命案,首先就得懷疑到我頭上,還是穩妥點兒比較好。”
“既然你不同意,那就等著關門大吉吧!”
“兄弟,你真想幫哥哥出這口惡氣?”
“你看看你,咱兄弟啥時候說過空話,我最注重的就是江湖義氣,隻要哥哥瞧的起兄弟,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