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直接讓他走了，也沒有跟他說，讓他什麼時候過來複命，以及在哪裡見麵。”
我與李安琪談到了昨晚的事情，其實我是隱約看見了李安琪在黑龍走的時候往他手裡塞了東西的。
“我昨天給他塞的東西裡麵有一張紙條。每個星期的星期三，粵四海碰頭。”
李安琪是知道我想問的，但是她明白我就是不想直接跟她說，“請你告訴我”這句話。
“這件事情事發突然，你是怎麼提前做好準備的？你不會是洗完澡之後自己在房間裡做準備的吧？”
我有點不太相信她竟然能夠正好想出這個計策來，我其實是有點懷疑的。
“什麼啊，你這個語氣就像是在審判犯人一樣。我看起來像是那種會背叛你的人嗎？”
“倒不如說是一種習慣吧，反正平常會這樣子。我小時候會和朋友約好出去玩，但是我不會給他發消息，而是會給他塞這樣的小紙條，這樣的一種傳達方式。”
“你不覺得這種傳達方式非常有意思嗎？我覺得在手機上發的話還是少了點什麼。會少一點儀式感。”
“你乾嘛這樣盯著我看啊？把我當犯人，懷疑我是間諜是吧你？”
李安琪似乎有點抗拒我此刻對她的審視，兩個反問句已經表明了她此刻內心的真實態度。
“我也跟你坦白，懷疑是肯定有懷疑的，但是也沒有到那種不相信的程度。”
“我隻是覺得太巧，巧到你剛好出來，這些東西也準備好了。這一點讓我難以相信。”
李安琪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衝著這態度，我坦誠地向她傳達了我的想法。
“一句好話沒有，算是為你出謀劃策。結果說到現在還是占不到你一句好話呢。”
“哼！”
李安琪側過身去，不願直視我。
興許是不想直接暴露在我的視線之內，我剛剛的態度確實有些過於冷漠了。
“…”
“師父！快去哄哄安琪。”
“快啦。說幾句軟話，態度好一點就行啦…”
林沅霏見狀，連忙上前，在我耳邊小聲地低語著，時不時視線投向李安琪。似乎是在確認李安琪有沒有聽到她在我耳邊的竊竊私語。
如此，我也不得不嘗試去哄一哄李安琪了。
…
…
李安琪視角，開啟。
…
秦長青雖然嘴上說的不討厭我，但實際上還是不那麼待見的。我昨晚也算得上是急中生智，這麼說並沒有問題。
做的事情還得不到一個好的態度和好的反饋，我不知道我做這些到底圖什麼。
平常都是彆人寵著我，結果現在輪到我去可憐巴巴的幫彆人，然後還不討好。
我不知道我自己在想些什麼。那種無所謂的“希望”好像也沒什麼意義。
我竟然會想著自己有一戰之力，有參與比拚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