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要氣你的,我也沒有討厭你。”
“你們倆的心意我收到了。我並不是因為你才說出那樣的話來。”
秦長青小聲地在我耳邊這樣念著,似乎是有些難為情。
“氣死了!你真的是!氣死我了!我頭一回想做點什麼,就被你這樣子澆一盆冷水,你說我生不生氣?你說我生不生氣?”
我的情緒已經失控了。
轉過身直接靠在他的胸前,抱緊了他,就這樣子嚎哭著。
“…”
秦長青沒有說話,就這樣任我擺布。
這一次,我幾乎是放縱的方式不斷地傾訴著,不斷地發泄著。
我覺得我就像一個神經病,是一個敏感的可憐蟲。
這樣的我又怎麼有資格待在他身邊呢?
我情緒這麼不穩定,隻會給他帶來麻煩。
在此刻我自己也是再一次感受到了。
這樣的事情也不隻是第一次,他總是包容著我。
雖然我知道林沅霏肯定也有幫他出謀劃策且叫他來這麼做。
但他至少願意過來這麼做,這個態度就已經非常好了。
在我見過的許多公子哥裡,他算是最正常或者說也是最不正常的一個了。
有的時候讓人覺得他對女性的克製甚至到了一種非常讓人人難以理解的地步。
過來他家居住的這段時日以及跟他相處了這段時間裡他的行為在大眾所認知裡應該是屬於奇怪的吧。
一個恪守的家族規矩的古怪家夥,有時候實誠地讓人覺得好可愛,有時候又實誠地讓人覺得好惱火。
上次他幫了我大忙,也沒有借那件事情來邀功。
好像那件事情他從來沒有做過一樣。
有時候在想,他到底是刻意的呢,還是說他的性格本來就如此呢?當然,
我更多時候還是覺得他的性格就是如此的淡漠,我想著應該沒有多少人能夠真正走進他的心裡。
就像他與生俱來所背負的宿命一樣。秦家,可能真的不像外界所看的那樣。
同樣是高門,卻得承擔一些義務和責任。
大災變的事情我也聽父親說過,因此也就對請假的事情有所耳聞。
基本上可以說是精銳儘數出動了,並沒有人想著逃跑。
這也是為什麼我沒有見過他父母的原因。
因為他的父母去世那一天,我也跟著父親參與了公眾的悼念。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他的模樣我一直都記得很清楚,隻不過之前還是留著偏分碎蓋風格的劉海短發。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秦長青會把頭發留這麼長。
情緒揮發完畢之後,我終於從他懷中離開,緩緩地抬起頭來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