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記錯的話。
剛剛,睦月真白趴在我身上的時候,忽然有一股冷風吹到了我身上。
也就是說....
很可能,在我和她親嘴前,這個門,就已經被打開了。
而這個門並沒有壞,也沒有年久失修,被風吹開這種事,根本不可能發生。
至於神鬼之類的,就更沒有科學依據了。
所以....
可以得出的一個結論就是,現在的情況很糟糕。
如此想著,我便在黑漆漆的客廳裡,放輕腳步,踩著小熊拖鞋,慢慢地、慢慢地,靠近了浴室門口。
那間亮著燈的....
浴室門口。
“春希....”
可這,算是幸運還是不幸呢?
結果,和我預料的一樣。
應該是一樣吧?當我把身子貼在門後的時候,就能隱約聽到,裡麵傳來了抽泣似的....
嗚咽聲。
那種聽起來像是在憋氣,又像是在哭的,嗚咽聲。
而且,那個聲音,我也很熟悉....
就是那個占有欲很強的前女友,犬飼硝子的聲音。
占有欲那麼強的她,如果親眼目睹了睡在同一間屋子裡的人,一男一女地疊在一起親嘴,那種感覺,肯定會很難受吧。
更彆提,事到如今她早就孤身一人,沒有父母、沒有朋友,在她的世界裡,早就隻剩下我和睦月真白了。
而今晚,她卻目睹了她唯二的好友,抱在一起親嘴....
那種感覺,肯定會很煎熬吧。
如果設想一下,今晚我是她,目睹了她在和另外一名男生親嘴....
僅僅是想象一下,我的胃就忍不住地翻騰。
有種....
翻江倒海般的苦楚。
“硝子,你沒事吧?”
我,敲了敲浴室的門,如此說道。
“啊....”
而她,在浴室裡偷偷哭著的她,好似嚇了一跳,又好似在抹眼淚一般,發出了衣服在摩挲的簌簌聲。
接著,慌慌張張地道:
“我,我沒事,就是肚子有點疼而已。”
她,還是老樣子啊。
每次撒謊的時候,用的都是這個理由。
而她,明明是來例假沒感覺的那一類女生。
“那,我進來了哦。”
“等等!”
可不知為何,今晚的我,卻有些擔心她。
那個擔心她的情緒,就和當年那個夏天一樣,那個糜爛的夏天,那個會因為她的柔弱、委屈,而感到渾身燥熱的夏天。
推開門之後,我抬起頭,慢慢地,把視線挪到了她身上——
恍惚間。
那大小姐般精致的臉龐,今晚,似乎也因淚痕,而被打濕得如出水芙蓉般....淩亂。
而那份淩亂,也因她的無所適從,又增添了幾分情趣、幾分可愛。
至於那長長的睫毛,更因粘稠的淚,而不工整地、雜亂無章地,黏在了那因緊張,而微微合攏的眼瞼上。
“....彆、彆這樣看我了,春希。”
可今晚的她....
好奇怪啊。
沒有叫我“春希前輩”。
而是和那個夏天的她一樣,直呼了我的名字。
而我,看著那樣的她,把淩亂的睡衣緊緊揪在胸口的她,我的心情....也好似回到了那個濕熱的夏天。
她此時臉上的淚,就像當時她身上的汗一樣,深深地勾起了我,今晚被另一個她吊起的情緒....
而那股情緒,更似一把火,一把熊熊的烈火,在我的體內肆意地燃燒。
我摸了摸燥熱的喉嚨,一步又一步地,逼近了那個....剛剛還在嗚咽的少女。
把腿,猛地頂進了她的雙腿之間,讓她逃無可逃....
“硝子,我們和好吧。”
我,捏起她的下巴,那柔軟的下巴,如此說道。
我不得不這麼做....
因為,此時的我,喉嚨好像都快要燒起來似的,就連吐出的呼吸,都讓我的舌尖,灼熱難耐。
而她。
剛剛還在抹著眼淚的她,卻訝異地,看向了我。
那雙圓睜的眸子,更是再一次地,浮出了那惹人憐愛的淚花....
“不要,春希,我求求你不要這樣。我不要這種和好....”
那淚花,漂浮於烏黑澄澈的瞳孔之上,微微地打著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