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深城美雪在醫護站幫我包紮好了傷口之後,我們做了個筆錄,簽了個名,就離開了那家警局。
而我也在跟她道彆後,前往了附近的ATM機,從手提包裡拿出存折,插進去打印了明細,發現——
名義不詳彙款人的50w円又到賬了。
也就是說,那不是我的幻聽,而是真實存在的聲音,至於那個聲音到底從何而來,也好像....沒那麼重要了。
重要的是,錢到手了不是嗎?
而為了不濫用藥物,我並沒有再次服下藥片,而是默認了收留任務已經觸發,並發了封郵件給剛剛道彆的深城美雪,寫道:
“美雪前輩,我們真的可以搬過去你那兒住嗎?說實話,最近是有些困難呢。”
當然,這裡的困難指的是我個人為了維持家庭開支,每天需要工作十幾個小時的事,並不是指沒地方住了。
可我,卻很狡猾地利用了美雪前輩的那份天真,讓她誤以為我們已經沒有地方去了,需要暫住到她家....
而其實,我的目的僅僅是想從她身上獲得那份不知會持續多久的5000円/日的獎勵,並節省下每個月8w円的房租,從而讓自己的生活壓力沒那麼大而已。
更甚者,我之所以會選擇這個時間點給她發郵件,是因為我很確定——
剛剛在我的幫助下,逮住了跟蹤狂齋藤的她,肯定也會礙於人情而無法拒絕我的這個請求。
即使,我帶了一家三口。
叮鈴!叮鈴鈴!
可是,她並沒有回複我的郵件,而是直接打了個電話給我。
我想。她應該是覺得,這麼重要的事情用郵件來回複不大好吧。畢竟僅僅是從文字,是很難得知對方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的。
“喂,美雪前輩嗎?是我,春希。”
而我,這個狡猾的人,也不慌不忙地接起電話,想著說實在不行,就稍微用語言逼她一下好了。
因為這十幾個小時的工作時間,即使過去兩個多月了,我每天回家依然還是會腰酸背痛的。
更彆提跟睦月真白的親和時光,也被迫縮短到每天睡前的十幾分鐘了。
雖說有些對不住美雪前輩,但我覺得,人有時候還是得自私一點的吧。
“....嗯,春希。是我,美雪。”
可電話那頭的她,說話還是軟綿綿的,就像在熱戀期煲電話的犬飼硝子似的,會讓人覺得....有點酸酸甜甜的味道。
“不行嗎?”
而狡猾的我,卻故意壓低了嗓音,就像當年在哄騙犬飼硝子一般,哄騙著另一頭的她。
那個沒有談過戀愛、不大懂男生的她。
“不、不是不行啦!就是、就是,你是說你們三個人,是包括犬飼硝子、真白妹妹,她們也要過來嗎?”
電話那頭的女生,慌慌張張地詢問著一個理所當然的問題。
甚至會讓人想——
那不然呢?聖誕夜那天你也見到我們三個在同居了啊?
可麵對未來的大房東,或者該說是金主?我可沒有這麼勇。
“....嗯。出於某些原因,她們也得跟著我才行呢。”
我如呼吸般,撒起了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