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朝文武紛紛驚呼。
誰也沒想到,秦達居然真敢立軍令狀。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這是命都不要了。
一時間,眾人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
“秦達怕是在家養病把腦子養壞了,想立功想瘋了吧?”
“可不是,都已經位極人臣,還想怎麼著?就算要給兒孫鋪路,也不至於如此!”
“我看他這腦袋,是留不住了,一世英名,晚節不保啊!”
在他們看來,秦達如此瘋狂,不過是想重入朝堂,再次掌握一定的話語權。
他雖然可以躺在功勞簿上混吃等死,但卻過早的遠離了權力中心。
有這種心思,眾人也能理解。
朱漸離歎息道:“言儘於此,好自為之!”
在他看來,秦達走了一步臭棋,他要是跟李君羨一樣,躲在家裡不問世事,才是最好的。
可他偏偏沉寂幾年,又出山了。
而且,還是以這種方式,必然悲劇收場。
秦達也不在乎他們的嘲笑。
他就知道陛下讓自己跟來準沒好事。
事到如今,他隻能一條道走到黑。
李玄明也鬆了口氣,秦達願意站出來包攬一切,是最好的。
不至於暴露秦牧,也不會讓他成為眾矢之的。
甭管成不成,秦達他保定了。
想到這裡,他沉聲道:“朕,準了。“
“微臣多謝陛下。”秦達也不是吃虧的人,冷眼看著齊春和,“齊老匹夫,老子立下了軍令狀,你當如何?”
齊春和也不知道他哪兒來的勇氣,冷笑道:“你要是能辦成這件事,我跪在你家門口認錯,讓世人高唱你名!”
“好,這可是你說的。”秦達想也不想就答應了,對齊春和而言,聲譽高過一切,他雙手抱拳,舉過頭頂,道:“陛下當麵,諸位臣工還請替我秦達作證。”
孔清還想插嘴,卻被寧則中給給拉住,他衝孔清道:“靜觀其變。”
“我齊春和一口唾沫一個釘,絕不抵賴!”齊春和站起身,“陛下,現在京城還沒下雪,還有挽回的餘地,等大雪落下,說什麼都遲了!”
“朕,信阿寶!”李玄明看都沒看他一眼,淡淡道:“全都退下去,朕乏了。”
這時候,孔清瞅準機會出列,“陛下,太子殿下出宮多日,是否可以告知微臣,太子在何地?
若是耽誤學業,可怎麼是好?”
“繼業在養病,已經好轉,待他痊愈,自會回宮,學業一事不用操心,朕已經請了大儒為他講課。
就這樣,都散了吧。”
李玄明擺擺手,叫住了獨孤信和高聖元幾個人,
眾人麵麵相覷。
本以為這麼多人能逼皇帝妥協,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秦阿寶,攪亂了局勢。
不過,這件事虎頭結尾散場,卻遠沒有結束,等事情進一步擴散,必將引起軒然大波。
“都隨朕來觀文殿。”李玄明起身離開。
一行人跟在後麵。
觀文殿不是很大,李玄明也不需要大聲說話,一一賜座後,李玄明問獨孤信,“朕讓你操辦的事情,做的如何了?”
高聖元幾個人後知後覺看著他,這家夥,果然在暗中幫陛下操辦,難怪方才一直不吭聲,肯定知道的比他們更多。
獨孤信有苦難言,“陛下,已經派人去接觸了,這兩天就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