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在樊籠裡,複得返自然。”
琅嗔此刻正在黑風山中行走,就在剛才他在住處中使用了鴉香客的能力,成功推算出了老狼王的所在位置。
雖然老狼王的道行不知比那烏鴉要高上多少,但僅僅隻是算個位置倒不至於算不出來,更何況琅嗔已經對老狼王都有所了解了,再進行推算自然是事半功倍。
然而琅嗔卻在路過蛇徑之時停下了腳步。
隻見有一黃袍老人在一書案前用毛筆寫些什麼,而他的背後則背著一個碩大的葫蘆。
那黃袍老人身上的袍子繡有龍紋。看起來靈性十足,甚至於這條龍還是被點了睛的。
琅嗔麵色凝重,他是在聽到那兩句詩之後才感受到麵前這老人的氣息,就算是黑風大王化為黑風也不可能讓琅嗔毫無察覺。
琅嗔走上前去,向那老人行了一禮,無論來者是惡是善,尊敬一些總歸是沒錯的:“敢問老先生有何指教?”
黃袍老人自顧自的在一張泛黃的書頁上寫著些什麼,琅嗔自然也能觀察到那書頁,然而那材質卻讓他想到了他最為珍貴的寶物,影神圖。
“奇怪,真奇怪。這世間居然還有我算不出來的東西。”
黃袍老人在書頁上的那一幅墨畫始終沒有完成最後一筆,他轉過身來,露出了他的樣貌。
“我本以為你這小狼就是那天命人,然而卻並非如此,你的命我居然有些看不透。”
“某種意義上來說,你才是最符合天命人的人選。”
“天命人?”
琅嗔心中震動,他是知道天命人這個詞的,但一直隻把他當做傳說,黑熊精曾經和他說過,總有一天會有一位天命人集齊大聖六根複活齊天大聖。
但當時琅嗔並沒有在意,畢竟他連孫悟空已死這種令人錯愕的消息都已經接受了,就這些還能讓他有多大的震驚呢?
甚至他當時還想到了某個古埃及被封印成五份的大法師。
這一切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敢問老先生,這一切又與我有什麼關係?”
黃袍老人將手中毛筆隨意丟在案桌上,他原本是想寫寫畫畫些什麼,但琅嗔的腰間並沒有葫蘆,於是他開口說:“與你和你的那些狼妖們都沒有什麼關係。”
“那老先生為何還要告知於我?”
大聖六根啊,那聽起來就不是什麼能碰的東西,知道的越少越好,但偏偏這老人就是要告訴他,這其中沒有什麼謀算,他是不相信的。
“天命人,又不一定非要是隻猴子,齊天大聖,也不一定非要是孫悟空。”
…
琅嗔抱著這屍骨,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感,竟有些不知所措。他凝視著那空洞的眼眶,仿佛能看見曾經燃燒在其中的靈魂之火。那眼神,穿透了時間和空間,望向無儘的天空,透露出一種深深的悲哀和無奈。
琅嗔不禁打了個寒顫,一股幽若寒潭般的涼意席卷了他的脊背,令他全身的狼毛都炸開了。這種感覺,就像是有一雙無形的手緊緊扼住了他的心臟,讓他無法呼吸。
再結合剛才那個黃袍老人所言,那最後一句話仿佛帶著沉甸甸的警告,回蕩在他耳邊。他已經不知不覺地踏入了一個巨大的局中。
他無暇顧及影神圖的事,他現在更加在意的是自己的行為,按照他的品性,他絕不會就因為老狼王與白衣秀士的幾句話便拋棄了一切的打算去做這場無意義的爭鬥。
按照他的品性,在遇到那黃袍老人之後他就絕不敢如此魯莽的繼續上前,而是絕對會原路返回,慢慢考慮,甚至說不得會直接搬到黑熊精那邊兒去住。
黃袍老人在說完那兩句話後,他的一切行為都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一樣,他完成了自己原本不打算乾的事情。
“天命人不一定得是猴子,齊天大聖不一定是孫悟空?”
琅嗔腦中的思緒在老狼王死後仿佛像是一顆炸彈一樣轟然間爆開了。種種猜測在他的腦中浮現。
“殺死孫悟空是天庭的謀劃。”
“天命人也隻是做戲的籌碼而已,甚至那黑熊精也是如此!難怪他能夠從南海安然無恙地歸來,就連這一路上遇到的各路妖王恐怕也是這個原因。難道說,他們要重新演繹一遍西遊之路?”琅嗔的思緒愈發混亂,心中充滿了疑惑和震驚。
“孫悟空為何會死?他不是已經被封為鬥戰佛了嗎?等等……他辭去了佛位!”琅嗔突然意識到了關鍵所在,心中一陣刺痛。
他跪倒在水麵之上,身體微微顫抖著。隨後,他猛地將自己的頭顱浸入冰冷的湖水中,試圖借助湖水的涼意來平靜內心的激蕩,加速自己的思考。
“失去了佛位,天庭就會對他下手?不!應該是孫悟空不再聽話了!他們需要一個聽話的鬥戰勝佛,而不是那個曾經大鬨天宮、桀驁不馴的齊天大聖!”琅嗔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在努力拚湊出一個完整的真相。
“他們是想要一條聽話的狗,具體是誰來做這個天命人收集大聖六根成為新的齊天大聖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需要一個傀儡來繼承孫悟空不滅的六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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