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院主啊,可是號稱黃眉老祖,那是佛法高深,神通廣大,雖然不知為何這一次相會,他並未親自現身,可他那弟子,那位法號名叫不空的法師照樣也是佛法通神。”
“待會兒一定要把帶來的錢都給散乾淨,以求極樂!”
香會雖說不是在那小雷音寺寺內舉辦,但至少是在室內,有兩個男人一前一後,漫步於這香會之中,而走在前麵的那個衣著樸素,後麵的則是自己裹的嚴嚴實實。
他侃侃而談,不斷向自己的那位同鄉介紹,而他的那位同鄉則是偶爾點了點頭,但眼神卻是充斥著懷疑。
而在這時,那位在大冬天身上還隻穿著一件單衣的不空法師招呼著走上前來開始主持香會,沒過多久就看到有兩個渾身長滿肌肉的武僧抬上了一尊怒目金剛。
走在前麵的那個男人說道:“此乃金剛,能夠斷人好壞。”
他的同鄉並未回答,也並未發表什麼看法。然而就在此時另外兩個香客卻一起走近了那金剛,為了些許恩怨開始相互指責,一開始隻是諷刺,到後來更是對著對方指指點點,甚至都要動手了。
然而,那個金剛卻眼睛一轉手中鋼叉直接刺死了那兩位香客。
走在後麵那個將身體裹的嚴嚴實實的人大驚失色,他心想:“僅僅隻是因為一番言語就斷了人性命?這也未免太草率些了吧。”
然而那走在前麵的人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一般,居然沒有絲毫憐憫冷聲說道:“看來這兩人都是十足的惡人!怪不得能惹金剛發怒!”
就在這時,那位名叫不空的法師歎息一聲,隨後向其他明顯受到驚嚇的香客解釋說:“金剛本是無錯,乃是他二者都有罪已,前者以次充好,後者愛貪便宜,具滅之也算全了他們的願望。”
其他的香客不管內心是怎麼想的,但在表麵上卻是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紛紛開始稱讚那院主的佛法高深,而那個衣著樸素的男人更是神情狂熱。
他那見了這一幕神色越來越蒼白,他剛要出聲質疑,卻發現大殿之外傳來極重的踩踏聲,他順著殿內的窗戶往外看,有一個青色皮膚,身上披著金色彩袍正緩步的朝著大殿內走來。
“這一位是護法,能斷人誠心。”
此時,那個由同鄉介紹而來的香客大腦一片空白,滿腦子想的都是剛才那兩人被金剛插死的畫麵。
“這地方也太邪門了,不能待在這裡!”
“家師以舉辦香會為由,傳播極樂之要義,若有施主願意供奉些許財物,便投於護法手中,此乃功德無量。”
不空法師說完之後,那青皮巨人緩緩蹲下身來,伸出雙手,而那些前來的香客在那些武僧的帶領下,挨個去護法麵前上交貢品。
這時那衣著樸素的人神情狂熱,他拉著他那同鄉的手,然後囑咐:“待會兒一定要把錢給散乾淨。”
他這同鄉本來就想找個機會趁機離開,而他在這時卻被那人給拉住,更是抓著他一副他不上去給錢就要拉他同歸於儘的架勢,那想走的人連忙說:
“你被他們騙了,那些和尚看起來都不像是啥好人啊。”
那人聽他的同鄉說出這話憤然道:“你豈可胡說,我與你同鄉一場怎會騙你。”
“誰知你與他們是不是一夥的?”
然而那個想走的人越是這麼說,他就越是抓的緊,這下可好,這麼一鬨,那些都往他們這邊看去,那個不空法師更是看不出有任何的表情,但越是這樣越讓人感到膽寒。
就在此時那個手拿鋼叉的金剛聽到他們在這裡大聲吵鬨,頓時舉起鋼叉向著他們的方向衝來。
那想走的人看到這情況連忙用勁分開了他的手,然後向一旁玩命的狂奔,那個衣著樸素的人反倒大喊一聲:“勿怕,我要以身為證!”
金剛毫無半分留手之意,舉起鋼叉來就要將那人刺死,誰料,就在這時那個青皮巨人卻伸手一格,用他的手背擋住了那鋼叉然後輕輕一掃,將那金剛給掃至一邊。
“哈哈哈,你看到了吧?這護法能斷人心誠,他救了我一命呢!”
那想走之人愣住了,不敢置信的看著麵前的神跡。
與此同時,那不空卻緩緩盤坐開始念起經來,那個泥塑金剛更是就此冷靜了下來,居然開始唱起了梵音。
道道空靈之音在他耳邊響起,那些香客更是一臉虔誠,那個原本想走的人開始質疑自己。
“我到底做了什麼?”
隨後他居然跪倒在地,開始痛哭流涕起來,然後解下了自己的衣袍。將自己身上帶的所有錢財都放進了那個巨人的手心。
他也變得無比虔誠。
琅嗔搖了搖頭,兩隻眼睛再次變得渾濁,他已經弄明白了這所謂的金剛和護法的本質。
“用靈蘊化生而來的怪物,但能聽人指揮的化生之物著實不常見,那黃眉絕沒有這般本事。”
“那如此說來,就隻能是根器了…”
根器的力量琅嗔算是早有見識,黃風嶺那誰的話都不能信的恐怖效果還讓他記憶猶新,更何況,在進入小西天前還發生了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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