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鬨了那麼一出,不知道是擔心還是懼怕的情緒縈繞,白胭再難睡著。
她努力撐著眼睛,等天空翻出魚肚白。
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時候她已經做好了決定,這阮曉慧不是個省油的燈,孟鶴川本來也是六親不認的反派。
自己還是不能坐以待斃,得找機會從他們身邊跑路才行。
她擰開水龍頭洗了把臉,躡手躡腳地正想拉開門就跑。
結果誰想到,門外赫然站著眼睛瞪得跟銅鈴般大的小周。
兩人一對視,小周張口就喊:“孟總工,她又要跑了!”
白胭被重新提溜回來,孟鶴川二話不說,哢嗒一聲,又把他們兩人的手重新扣了起來。
退了房,離下一趟火車到達時間還有大半天。
但眾人無處可去,隻能重新返回車站。
白胭氣呼呼地走在他身側,冷不丁刺他一句:“孟總工如果不造飛機,可以改行去熬鷹。”
孟長老道行深,白胭這樣的小妖根本翻不出他的掌心。
原來昨天晚上,孟鶴川根本沒有信任自己。
當白胭把房門一關之後,孟鶴川就和小周分好工。
一個人守上半夜,一個人守下半夜。
隻是她不知道的是,昨晚的孟鶴川明明分好了工,卻一直是守到了天快亮才真正換了小周來盯梢。
並不是他不困,實在是眼睛一閉起,白胭那惹人厭的紅唇以及細白的手指就會兀然地出現在他腦海中。
孟鶴川臉色古怪地沉浸在昨夜的回憶中,白胭也在思考著未來的路該怎麼走。
眼下這種情況,孟鶴川是絕對不會放棄對她的監視。
那麼她隻剩下一個選擇。
被動著跟著孟鶴川去京州,等查清楚她的身份後肯讓她自行離開後,再另尋他路吧。
抱著這種想法,白胭在路程的後半段終於老實。
可除了上廁所以外,孟鶴川也始終沒有鬆開自己與她之間的手銬。
白胭索性眼不見心不煩,閉著眼睛養精蓄銳。
可她不惹事,不代表彆人不惹她。
這一趟車上的臨時,孟鶴川隻能讓小周亮出了證件,臨時占用了列車員的包廂。
她們一行四個人都坐在裡頭。
因為白胭的手和孟鶴川的手連在一起,她們坐在一排。
阮曉慧隻能同小周坐在了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