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川……哥?”阮曉慧又不是真暈倒,她雖然閉著眼,但耳朵豎得可尖了。
一直沒等到孟鶴川的靠近與關心,又察覺他一直在對著白胭說話,阮曉慧隻好自行‘悠悠轉醒’。
她氣若遊絲地張口,“對不起,是我太沒用了,累了幾天就病倒了……”
孟鶴川轉過身,交代攙扶著阮曉慧的那兩名炊事班的女同誌,“你們先把小阮同誌帶去醫護室吧。”
其中一個炊事班的女同事感覺到自己的手臂一痛,她慌忙張口:“孟總工,小阮同誌剛才暈倒了,我們也不懂照顧她,要不您同我們去一趟吧?”
孟鶴川有些猶豫,看向被自己和陸寄禮帶來的白胭:“那你——”
白胭此時恨不得快點腳底抹油跑路,趕著他:“啊,我下午和魏老師他們還有事,需要選出參加交流班的人員,孟總工,陸隊長,謝謝你們的午餐與汽水,你們有事就先忙,我先走了。”
“阿胭妹妹,我同你一道兒去看看你們選拔人員的熱鬨。”
孟鶴川望著同陸寄禮並肩離開的女孩兒,最終什麼也沒說,朝著阮曉慧點頭:“走吧,我送你去醫護室。”
……
醫護室。
阮曉慧本來也是裝暈,值班的隊醫聽了聽診,又量了下她的血壓,“這位女同誌身體挺壯實的,沒事兒啊。”
阮曉慧學著白胭這幾天在宿舍裡的模樣,翹起了蘭花指按在額角,“醫生同誌,我最近經常頭暈,還鼻塞咽痛,還有我這雙手,是不是因為洗太多碗筷和菜了,我覺得我的手都開裂了。”
許醫生正坐在桌子前記錄阮曉慧的就醫情況,聞言扭頭瞥了一眼。
她那雙手確實有乾活的痕跡,但放眼整個大隊,除了文工班那幾個嬌小姐,誰身上沒點傷痕呢?
就連孟總工陸隊長那樣的權貴子弟,也因為任務多次受傷。
有一次,孟鶴川甚至因為要搶救一塊機械板,直接用手臂扛下了撞擊。
人被送來的時候,傷口深可見骨,他卻連哼都沒哼一聲。
眼前這位女同誌,進的既然是炊事班,洗菜洗碗,為大隊做好後勤工作不是應該的嗎?
許醫生心中鄙夷,口氣自然也不那麼客氣,寫了普通的醫囑:“你的手啊,裂不了。”
許醫生站了起來,將醫囑交給她,“我剛替你檢查過了,你手上全是蛤蜊油的味道,用的量和次數恐怕比我還多,保養得那麼仔細,哪那麼容易開裂?”
阮曉慧臉上紅一塊紫一塊。
許醫生對她這幅模樣挺沒耐心,甚至沒打算留她在醫護室裡觀察,趕著她走:“孟總工,這位小同事沒有什麼事,我這兒還要收拾一下器具。”
孟鶴川點點頭,帶著阮曉慧走出來。
“鶴川哥,對不起,我剛才不該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前把肩章的事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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