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鶴川,你什麼意思?什麼叫她是你的人?”
許堂哥怒目圓睜,替許晴晴打抱不平,“你們倆是什麼關係?”
孟鶴川沒回答,隻是移開壓在白胭肩上的手,又從皮夾中抽了幾張紙幣,輕飄飄地壓在了桌子上。
“和他打,你出去代表的是研究院,研究院在腦力比賽上,從來不輸。”
陸寄禮打著配著吹了一聲口哨,催促著許堂哥:“加碼加碼了!”
有了‘賭資’的白胭顯然底氣十足,出牌都果斷了許多。
也不知道是她真賭神附體,還是她適應了京州麻將的打法。
這一圈下來,自摸了三把,胡了許堂哥兩次。
“最後一圈了,許哥,你再輸就沒底兒了!”
許晴晴後頭以為小屋有自己人能夠替她撐腰,也跟著進來了。
結果看了好一會,盤盤都是白胭贏。
偏偏她每贏一局,都要揚起臉同孟鶴川挑眉。
許晴晴的臉色看起來比許堂哥的牌還臭。
她不想讓白胭那麼得意,眼珠子一轉,不動聲色地杵了杵芝華。
白胭懶洋洋的撐肘,眯了眯眉眼,“不勞煩芝華同誌通風報信了,你可以回去告訴許班長,我聽四八萬。”
她扭頭的時候,頭發絲剛好掃到坐在一旁觀戰的孟鶴川。
手背上墜了幾縷墨發。
他往木椅後半靠了靠,壓著椅背控製住心裡的癢意。
許晴晴拉下臉,不想再看結局,臨走前惡狠狠瞪了眼許堂哥。
本來是想好好替她出口氣,結果慘遭反殺。
不僅在許晴晴麵前丟了臉,還輸光了這個月的津貼。
他咬咬牙,有道是兵不厭詐,他不信白胭會對許晴晴說實話。
想了想,硬是拆了手中的對子,丟出一張四萬。
“胡了。”白胭笑嘻嘻的推到牌,興奮的偏頭,“贏了,孟總工!”
孟鶴川不動聲色的扯下因為興奮而抓著自己袖子不放的手,“意料之中。”
“什麼意料之中,誰不知道你孟公子是吸金體質,坐哪哪兒的風水就好!要什麼牌來什麼牌。”
雖然讓許堂哥吃癟很爽,但許慧雲的籌碼輸光了,也就沒人請羊肉鍋子吃。
陸寄禮當然不開心。
好在連勳端著個奶油大蛋糕走進來,眾人圍著陸寄禮祝福。
被放在桌子上的蛋糕上頭裱著八九十年代獨有的粉紅色奶油花瓣。
白胭在後世已經見得少了,不由得覺得好玩,多看了兩眼。
“鄉下人吧,是不是沒見過蛋糕?”許晴晴又在一旁冷嘲熱諷,將白胭擠開,“陸寄禮每年生日我們大院子弟都要合影,你讓開。”
白胭被擠到了後麵。
她倒是無所謂,依舊跟著磁帶裡放出來的音樂拍手,嘴巴裡哼唱著生日快樂。
“白胭。”
有人隔著人群在叫她。
孟鶴川立在陸寄禮身邊,眼神在黃色的燈光下明明暗暗,不真切。
白胭甚至不確定方才是不是他在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