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曉慧出了宿舍後不斷朝後看,以防有人跟蹤。
她繞了兩圈,才從公廁外探出頭,迅速小跑往西邊的樹林跑。
月光拉長,樹林裡冒出了不尋常的鷓鴣聲。
阮曉慧不熟練地輕聲回應兩聲,不一會兒,樹影微動。
阮曉慧連忙低頭,不敢看向來人,“大,大哥。”
‘啪’一聲——
阮曉慧捂著臉,不敢喊疼。
眼前的男人麵容普通,放在人群裡一點都不惹眼,隻是那一身黑色作戰服讓人看穿了他隸屬於飛行大隊的身份。
男人左右看了看,確認四周無人後才壓著聲音訓斥阮曉慧,“許晴晴罵得沒錯,你可真是個廢物,讓你將人騙過來,你拖了那麼長的時間,還被巡邏隊發現!白白錯失良機!”
阮曉慧慌忙道歉,“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想到會有巡邏隊的人在這個時候經過!”
她像是想起來,連忙補充,“但是我套出了她的話,她明天似乎與孟總工有約,這個消息,可以傳給……”
男人見她張口,舌尖彈了一下,眼看就要說出名字,毫不留情地揮手,又是一巴掌。
“你記住,老板的名字是絕對不能說出來的!”男人似乎根本不知道什麼叫憐香惜玉,打得阮曉慧臉頰腫了半邊。
但她偏偏不敢與他叫囂,隻能一味地點頭認錯,“是是。”
“你要知道,如果不是你運氣好,剛好與白胭住在一間宿舍裡,是絕不可能有機會能夠認識到老板這樣的大人物的!你老實點,幫老板把事情做好,到時候要錢有錢,要自由有自由,老板不會虧待你的!”
阮曉慧吞下口中的血沫,點頭哈腰地應了。
“大哥,你之前不也說過了,老板需要知道白胭那小賤人的……”
男人冷冷地望了眼阮曉慧,她急忙改口,“大哥,我剛才打聽到了白胭明天要同孟總工外出的消息,這個,是不是要傳給老板知道?”
“這是當然,老板交代過了,不管白胭與孟鶴川有什麼舉動,都要告訴給他。”
男人想起自家老板對白胭的模糊態度,眼珠子一轉,仔細問:“他們倆兩個約定好去做什麼知道嗎?”
阮曉慧在心裡嫉妒的要發瘋,憑什麼白胭身邊有那麼多男的在關注?
但她到底沒膽子說出口,小心翼翼地回答:“是的,我覺得,他們好像是約定要去哪個地方。不過我也隻是猜測……”
“消息對不對,得讓老板來定。”
看著男人揮手趕自己走,阮曉慧大著膽子發問,“大哥,老板為啥對白胭……那麼感興趣啊?”
“不該問的事彆問!”男人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現在隊裡我們的人能進來的不多,你又是新人,做事手腳謹慎點,彆露出馬腳了!上一次放火就差點暴露,要不是剛好碰上了那一位,不僅老板那裡不會輕易放過你,連大隊這裡你都不好交代!”
阮曉慧想起年三十那天的事,縮了縮脖子,“我知道了。哥,那白胭這裡,我接下來該怎麼做?…”
提到白胭,阮曉慧的語氣裡帶了恨。
“在大隊裡確實不好動手將人帶出去,我們試了兩次都失敗了,看來隻能從外麵帶走。我記得不久以後就是新一年的野外拉練,我會和老板商量,也許出了大隊,就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