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起吃,也就不尷尬了。
誰知道和平吃了沒兩口,就突然說道:“我是和睦。”
簡姿的筷子突然掉到了地上,她驚訝地望著那個臉上有大疤痕的男人。
他抬起頭來,望著同樣驚訝的古驚鴻認真重複了一句:“我是和睦。”
十六歲那年死的人,是他弟弟。
和睦陷入回憶:
十幾年前的秋天,和氏兄弟剛升初二。
因為前一年是和睦去報道,而和平還沒見過報道的場景,所以這一次,去報道的人換成了和平,由和睦留在家裡照看母親。
誰知不到放學的時間,和平就急匆匆地跑回來了。
他不敢讓媽瞧見,一臉驚慌地拉住了和睦的袖子說道:“我們被發現了。”
原來,童速今天不知道抽什麼風,又聯合班裡頭的幾個刺頭兒欺負和平。
結果秋瑕心細,看到了和平肩膀上之前被紮的傷口沒了,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
想要印證猜測,辦法太多了。
和睦跟和平就算再小心謹慎,也隻是初中生罷了。
“和平被要挾,詐出了我們是兩個人,此後的日子就一發不可收拾。”兄弟二人完全成為了童速他們那幫混賬的出氣筒。
心情好了,他們打和睦兄弟一頓;心情不好了,他們也要打和睦兄弟出氣。
更過分的是,他們已經不滿足於在學校欺負人,甚至烏泱泱地攪合到家裡來,當著重病的母親侮辱他們!
看著母親在床上無助落淚,和睦心疼極了。
那一天,和平沒忍住,跟童速他們動了手,久病的母親看到兄弟兩個人被欺負,母性被激發,從床上摔了下來,隨後突發心梗去世。
“可當時所有人都在嬉笑愚弄我們兩兄弟,沒人發現我媽已經從床上摔下來……不,也許我弟是發現了的!他當時一直喊著彆打了,想伸手去夠我媽,可我那會兒已經被打得滿頭是血、神誌不清……”
等醒過來的時候,母親的屍體都硬了。
怪不得。
簡姿心道,怪不得童速和秋瑕死得那樣慘,連個全屍都沒留。
原來和母當年死亡,也並不是全然因病。
簡姿垂眸,年少的童速一行如惡魔一般闖進了和氏兄弟的生活,湮息了他們家裡最後的生機。
死都便宜他們了!
和睦說起這些時雙眼通紅,一張猙獰的疤痕臉如同地獄修羅一般,他憤憤地攥緊了桌子怒聲道:“你們說!這樣的人他們該不該死?該不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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