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選是個“複製品”。
沒錯。
彭選的異能，本就是“偷”來的。
聞氏集團這些年一直都在使用“人造異能人”。
但是異能者的異能跟基因的升級牢牢捆綁，幾乎沒有辦法突破。
dna是這個世界上最神奇的東西：它創造了人類，但不拘泥於人類。
之所以“人造異能人”如此之難，也許有幾分靈性的可能：大自然的不允許。
正因如此，簡姿這類人就更加顯得彌足珍貴。
彭選的“空間穿梭”異能，僅僅隻能做到“空間傳送”，而沒有辦法跟簡姿這個正主兒一般，進行空間穿梭異能的法則探索和升級。
而彭選，就像是一個低劣的複製品，雖然在空間傳送的能力上十分嫻熟，到底沒有了“成長”的趣味。
饒是如此，聞賀也不得不將這種難得成功的“試驗品”保留起來，藏著掖著，不敢擅用。
要不是為了救華樹，聞賀是絕對不會暴露手中這張底牌的。
聞賀不喜歡失控的感覺。
尤其是，本該最聽話的狗，突然失控。
聞賀望著華樹，眼底湧上片刻淡淡的殺意。
章鏡之後，到底是沒有那麼好用的人了啊……
華樹神色內斂，低聲道：“主人，我沒想殺她。”
他隻是想試探一下，簡姿的異能，到底在什麼水平上。
事實上，這一次的試探，華樹反而覺得很痛快。
聞賀冷冷盯著華樹：“華樹，你僭越了。”
這句話，比打了華樹更令他心神震顫。
他抬起頭來，雙眸含淚，儼然如一隻被主人丟棄的小狗，“是我錯了，請主人原諒。”
聞賀的眼底湧上幾分難以言喻的冷然，隨即攥住華樹的脖頸，冷聲道：“不要對我盯著的人動什麼不該有的心思。”
他敏銳地察覺到，華樹對簡姿不一樣。
華樹不知是羞的還是惱的，恭敬道：“屬下不敢。”
“哼，最好是。”聞賀鬆了手，抽出桌上的消毒酒精濕巾把手從裡到外都認真地擦拭了一遍。
“彭選的異能已經暴露，‘清除計劃’也已經失敗。華樹，你知道後麵該怎麼做吧。”
“明白。”華樹低著頭，仍舊像是一隻頹喪的小狗，等待著主人的乞憐。
聞賀深吸一口氣，終於讓胸口的那口氣順了下去，淡淡道：“起來吧。”
打了一棒子，該給個甜棗了。
“你是章鏡多年培養的繼承者，上上下下哪個不服你？華樹，我對你寄予厚望，也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
“是。”華樹重新得到了主人的安撫，恭敬道：“我一定會完成章老師的囑托，做主人最淩厲的鋒刃。”
“我們的底牌越來越少……我不希望下一次，還要出動彭選這類的人去救你。”聞賀瞥了華樹一眼：“即便你能夠跟調查處對峙幾個來回，我也不想再浪費精力。”
言下之意，若是再有一次，聞賀便會讓華樹自生自滅。
“屬下明白。”華樹道。
聞賀一擺手，示意華樹退下。
華樹沒有離開辦公室，而是轉身走進了密室通道，抵達聞氏集團地下數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