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話觸發了新的詞條,岑玖一眼就看出這個“東洲”原型是她現居的地方,馬上得出一個結論——好有錢的愛喝天價茶葉老頭。
金幣一定很多吧,怎麼樣才能讓他爆金幣呢?
吃飽喝飽,岑玖把剩餘的東西端到廚房,有傭工熱情地要接手,岑玖完全沒有提升家務技能的機會。
太熱情的待客也是一種苦啊……
回到房間,岑玖向後倒在床鋪上,隻有上半身在床上也觸發了係統的休息判定。
她存了個檔,隨後做出困擾的神色,以剛好能讓貝拉聽見的聲量喃喃自語“……事到臨頭突然有點害怕了,這東西也沒傷過人,為什麼要抓來殺了呢?”
貝拉在她對床上坐著,聽到她的話猶豫了幾秒,作出了擔憂的回應“居然要殺掉嗎?那真是太危險了,那樣飄忽不定的生物……要不現在推掉吧!”
岑玖坐起身,愁苦地否定了這個提議“我隻是有點怕,安心吧,不是說沒人因此受傷過嗎!都答應的事怎麼能臨陣逃脫呢!”
“是嗎?但……”貝拉還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搖頭,微笑道,“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也要對你有信心,你一定會無事的!”
“嗯,所以我才要休息一下,我起來時動作會放輕點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岑玖直接調了個晚上十一點的起床時間,直接入睡。
醒來時,遊戲角色的狀態良好,而貝拉還坐在書桌前,似乎在閱讀著什麼書籍。
“你醒啦,回來休息的話直接用鑰匙開門就行了,進來後記得栓上門。”貝拉合上書,站起身到門口送她,再三叮囑岑玖,“小心一點,有什麼不對勁的直接就跑。”
“不用等我,直接休息吧,我會帶回來好消息的。”岑玖笑著回應,告彆離開。
……
岑玖一人走坐在花園的涼亭中,這個季節時分偶有一些螢火蟲,飛舞在她周圍。
她把玩著手中的哨笛,打磨雕刻精美骨製的哨笛像是貴族的藏品,如果不是試過能吹出很高的音量,岑玖更傾向它是個單純的裝飾品,是賣錢專用的那種道具。
和守衛一行人商量的計謀很少簡單,如果岑玖發現了什麼蹤跡,吹響哨笛拖住它,一大群守衛就會趕到,說還準備了火槍彈藥,到時候那個東西是插翅難飛。
不過他們也不能擔保那個東西一定會在今晚出現,所以拜托岑玖多來一段時間。
等待的時間很無聊,但她也不敢在後台切出娛樂項目播放,萬一錯過什麼細節就不太好了。
岑玖下意識做了個打哈欠的動作,做完後她有點迷惑。
她精力條近乎是滿的,遊戲裡的角色也會有生物鐘的嗎?
“當——叮當……”是屋內的落地鐘與遠處的鐘塔建築一同響起的午夜鐘聲。
是到了她們口中現身的時刻了。
來了嗎?沒來。
“阿嚏——!”一陣涼風吹過,她打了個噴嚏,螢火蟲四散飛離。
這裡日夜溫差比較大,菜單上現實午夜時分她的穿著會導致角色體感有點著涼。
岑玖搓了搓雙臂,扯緊了鬥篷,環視四周。
再沒有動靜,花園悄無聲息,路燈中的焰火十分平靜。
但有什麼不一樣,岑玖抓緊了腰間匕首的刀柄。
是霧氣,地麵升起一股涼霧,也是她察覺體感不對勁的來源。
憑空出現的霧氣如同罩子一般,隔斷了這片區域與外界的聯係,涼風與螢火蟲消失在了霧中,餘下路燈靜靜地燃燒。
起初是隻是空地上的一個難以察覺的黑點,但它正用難以忽視的速度向外擴張,邊緣伴著水波般的抽動。
“咕嚕、咕嚕……”
岑玖抬起頭,看向庭院上方,看向高空。
那不是什麼黑點,也不是要從地上鑽出什麼,那隻是它從天而降投下的陰影。
自帶紅光的它將環境染成一片血色,恍惚間,岑玖眼前似乎閃過什麼片段。
象征死亡的血海,眼中繪滿赤紅之色。
它體內泛起水聲,降落在路燈之上,包裹其中,又溫吞飄起,帶走了其中的焰火,在它血色的體內泛著橙暖色的光芒,好似一片星海。
岑玖目擊了眼前的景象,雙瞳擴散,盯緊了它進食焰火的一舉一動。
她的眼中不是恐懼,而是狂熱。
“……果然是你,香草水滴?但看起來,更應該稱你為香草水滴的亞種——鮮血水滴更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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