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喘勻了氣息,文泰來死死瞪著馬善均,一字一頓的問道:“馬舵主的意思,是文某出賣了會裡的弟兄?”
一旁的眾人皆是麵色不善,駱冰更是俏臉含冰。
馬善均連忙解釋道:“四爺是響當當的大英雄大好漢,我怎麼可能懷疑四爺?
我要說的,另有其人!!!”
說完,他轉頭看向了一旁的陳家洛,問道:“陳總舵主,馬某姑且問一句,你那書童,方才去了什麼地方?”
陳家洛這時也回過神來,眉頭微蹙,沉聲問道:“馬舵主這是怎麼個意思?”
馬善均冷笑一聲道:“方才有會中的兄弟告訴我,之前看見了心硯進了總督府!
不知道陳總舵主能不能解釋解釋,為什麼一個小小的書童,能夠自由出入戒備森嚴的總督府?”
陳家洛心裡一陣咯噔,暗罵心硯辦事不利漏了行蹤,但是嘴上卻還是強硬道:“馬舵主,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馬善均又道:“是不是血口噴人你自己心裡清楚!況且,這件事可不是我一個人看到了!
當時方兄弟也在附近,他”
還沒等馬善均把話說完,陳家洛立刻就抓住了他話中的把柄,高聲打斷道:“慢著!你說方少俠當時也在附近,那我就不得不問一句了,方少俠當時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
馬善均一時語塞:“你”
陳家洛繼續說道:“馬舵主你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在說我書童心硯通敵叛變,理由是在總督府附近看見了他,但是方少俠同樣也在總督府附近,為什麼馬舵主你隻針對我書童?”
馬善均被陳家洛給繞進去了,一時之間竟然想不出反駁的話,隻能滿頭大汗急得跳腳,當下就開始口無遮攔起來:“陳家洛,你莫要狡辯了!
你是海寧陳家的公子,陳家在雍正乾隆兩朝受儘榮寵,你本可以出將入相,享儘榮華富貴,為何要和我們一起做這殺頭的買賣?
還有,滿清九門提督福康安,長相與你極其相似,你對此又作何解釋?!!”
聽到馬善均的質問,陳家洛忽然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沒想到啊沒想到,我的出身,竟然也成為了我被懷疑的理由嗎?”
說罷,他看著馬善均,不怒反笑,高聲說道:“我雖身在陳家,生活優渥,但是我自幼就被師父天池怪俠帶在身邊學藝,奔波流離,也曾體會民生多艱!
我雖出身不凡,但是卻也曉得何為大義!
至於我加入紅花會,當了總舵主,若不是我義父的遺命,我有何苦放棄錦衣玉食,做這等殺頭的買賣?
還有福康安,我卻也認識!
你隻知道他是清廷的九門提督,你可知道他母親是我堂姐?
這麼算起來,我也算是他的舅舅,外甥像舅,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嗎?”
嘶~~~方言心中不禁為陳家洛鼓起掌來。
這麼短的時間內,他就回應了馬善均的質疑,並且把自己設定成了一個忠義無雙又入孝出悌的偉岸形象!
馬善均本來想以他的家世和清廷過分親密這一點來攻擊他,現在反而被他反過來利用,更加體現了他的人格高尚!
不過有一點我很好奇啊,乾隆是你的親哥哥,福康安的母親是你的堂姐,福康安又是乾隆的私生子。
這麼一想的話,乾隆和他堂姐(妹)豈不是
嘶~~~~~~!!!!
不能想不能想,再想下去這本書又要被封了!!!
陳家洛見言語上占了上風,立刻乘勝追擊道:“如何,我這狡辯,可還能入得了馬舵主的眼?”
馬善均又氣又急,但是卻又一點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隻能把目光看向了方言,想向他求證:“方少俠,方少俠你來說說啊!當初可是你跟我說紅花會裡有內鬼的,還說誰讓杭州分會幫眾暴露身份的,誰的嫌疑就最大!
你到是說句話啊!”
眾人一聽到馬善均的話,立刻把目光又轉向了方言。
陳家洛歎息一聲道:“原來是方少俠!
方少俠,你若是想要我這總舵主之位,我讓給你就是了,何苦要行這下作手段?
通敵叛會,這頂帽子,我陳某人戴不起啊!”
陳家洛的話陰毒無比,一上來就把方言定性為謀奪總舵主之位的陰險小人。
要是口舌笨拙的常人,肯定被冤枉死了也解釋不清楚。
但是方言既不是常人,又沒有被冤枉,論起陰險腹黑,他比陳家洛隻強不弱,這點小小的語言陷阱怎能難得住方言?
方言立刻開始了演戲模式,苦笑一聲開口道:“陳總舵主冤死我了,我年紀不過二十,對紅花會又未立寸功,如何有資格謀奪總舵主之位?”
這句話說得很是誅心,陳家洛聽到之後臉色也是微變。
方言自稱對紅花會沒有功勞,那他陳家洛難道就有嗎?
方言好歹救了文泰來,這樣子都沒資格當總舵主,那他陳家洛豈不是更沒有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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