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辰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抓住了她的手腕,將人往前帶。
“自重?你在玉峰山上勾引朕的時候怎麼不說自重呢?”
初霜皺眉不悅。
“當初的事本身就是巧合,皇上自己想趁人之危,如今反倒怪起妾身來了。”
蕭雲辰眼神微眯,越貼她越近。
“朕說是你主動勾引,那就是你主動勾引,休要狡辯。”
“不過,朕倒是很吃你這一套,朕看上的女人,就沒有得不到的。”
初霜眼神慌亂,同時又感覺特彆荒誕。
“你瘋了,我是你的弟媳。”
蕭雲辰邪魅一笑,“全天下的女人都是朕的,你也是。”
初霜眼中的恐懼越來越多,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掙開他的手。
慌亂逃離這裡。
蕭雲辰看著慌亂逃跑的獵物微微一笑,跑再快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初霜慌亂逃到另一邊,又撞上了紀庭。
他眼神複雜,手中還拿著自己剛才掛在樹枝上的手串。
初霜眼眸含淚。
“你又看見了?”
紀庭點點頭,他真不是故意要偷看的,隻不過每次都那麼巧罷了。
初霜苦笑。
“你肯定覺得我是個禍水吧!勾引完謝將軍還要勾引皇上。”
紀庭搖搖頭,遞給她一張手帕。
“是他們在玩弄你,你本該擁有明媚鮮亮的人生。”
初霜用手帕輕輕擦了擦眼淚,眼神中儘是落寞。
“鮮亮這個詞,於我而言太過奢侈。”
“紀大人你看這園中的梅花開的多豔麗,可最後都會落入泥裡發爛發臭。”
紀庭眉頭不展。
“王妃為何要這般自輕自賤,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花朵的每一次掉落,都是為了新生。”
初霜揚起笑臉看他。
“紀大人真不愧為今科的探花郎,說出的話都這麼好聽,但人終究不是可以重來的花朵,有些人沒得選。”
“時辰不早了,妾身先行一步。”
初霜轉身離開,紀庭看著落寞離開的窈窕身影,心中是無儘的憐惜。
整個晚宴,初霜興致都不高,常常看著一個地方發呆。
旁人隻覺得她是鬱鬱寡歡,畢竟懷王新婚一個多月就納了兩個妾,這事兒擱誰身上誰都會不開心。
這娘家沒有底氣就是如此,初霜連拒絕都不能夠。
初霜實則是心疼自己不能大口吃掉桌上的大肘子,隻能眼睜睜看著它涼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