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瑾起身躬身道:“回七皇子,臣不過是按照我朝刑規對刑犯采取刑罰,絕無私心。”
“絕無私心,說得真好。不如本公主與宋大人算算賬吧。那日賞花宴,你指使罪婢給我下藥,這在我朝要受什麼刑罰?”
宋言瑾聞言立馬跪下:“請公主明察,絕非是臣指使。”
真是越來越有趣起來了,七皇子道:“給公主下藥,這可是滿門抄斬的罪過,宋大人,你可要好好與十一皇妹說清楚了。”
任君陌將瓷杯重重一放,目光淩厲地望著宋言瑾。
“此事當真?”
宋言瑾的冷汗濕透了後背,一時間心跳如擂鼓。
他知道,自己的生死不過是十一公主的一句話罷了,沒有人會深究真相,換言之,隻要十一公主想他死,他必死無疑。
任汐瑤將劍扔到他麵前,看他嚇得麵白如紙的樣子很舒坦。
“本公主舉著劍的手都累了,若是不想牽連你整個宋家,你知道該怎麼做。”
宋言瑾瞳孔緊縮,他想到了娘親和妹妹,乃至整個宋家,根本彆無選擇!
他想起身去撿劍,任汐瑤道:“爬過去。”
當年他也是讓她趴伏著去撿飯吃,為了活著她一步步地從他胯下爬過去,他便趁她不注意時一劍捅在她腰上……
七皇子起了玩心,捏著飛鏢扔出去,那飛鏢就這麼插在宋言瑾的屁股上,整個大殿響起了他的慘叫聲。
任汐瑤沒有喊停,宋言瑾便不能停下,他忍著恥辱和巨大的痛楚將劍握在手上,到這一步已經大汗淋漓。
任汐瑤道:“這麼慢。不如我讓禁衛軍將你娘抓來捅給你看,倒是痛快一些。”
宋言瑾聞言眼睛一閉將劍捅入胸口,鮮血噴湧而出,他癱倒在地上,疼痛侵占了他的神經。
任汐瑤嫌棄地道:“流了這麼多血,真是掃興。皇兄,我先回去了。”
沒有她發話,無人敢救他,他雖沒有捅致命傷處,但身上的血越流越多,若是再耽擱下去,必死無疑。
任汐瑤可不想他這麼輕易就死了,她對玉蘭道:“彆讓他死透了。”
玉蘭道:“是。”
任汐瑤回了長寧殿,剛坐在榻上,任君陌便走了進來。
他行至她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聲音中帶著幾分不可察覺的醋意。
“今日你這般戲弄林觀池,是真看上他,想讓他當麵首了?”
任汐瑤自是知道這孽徒又是占有欲作祟了,她飲了一口茶。
“怎麼,一個麵首都不許我收?他與駙馬沒什麼分彆,皇兄何必如此拈酸吃醋。”
任君陌用手指揩去她嘴邊的水漬。
“孤不喜歡你跟這些人走這麼近。況且宮中處處都是暗流湧動,你行事如此大膽,孤如何放得下?”
任汐瑤順勢咬住他的指,眼眸中水光流轉,似含情。
“可我自是知道,隻有皇兄才是真心待我之人,皇兄會護我。”
她稍微的這麼一服軟,他便什麼都忘了,手指掐在她腰間,將她提坐在自己腿上,便往那嫣紅的唇尋了去,少不得一陣纏綿癡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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