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隨者·962年10月】
“(遲疑地)實驗日誌l111,我是執行人拉法耶這是我第一次按照要求進行這種記錄,我不確定這樣的格式是否符合要求,如果我的做法有誤,請您務必向我指出。”
“(顫抖地)感賴於您的恩惠,我得以研究利奧波德陛下留下的塑能法係,這是凡人第一次,也是曆史上唯一一次踏入神的領域,言語無法表達我的激動,我絕不會辜負您的期待,我會向您證明,或許我們的血脈正在劣化,但我們的精神和靈魂仍與過去一樣純淨。”
“我在實驗室裡得到了許多同僚的支持,但這還不夠,我們最優秀的大法師不能親自打掃,整理資料,或者去計算那些簡單的結果,我嘗試著聯係您,但沒有得到回應所以為了實驗能夠儘快開展,我鬥膽招募了一些來自各家族的優秀學徒,我向您保證,他們絕對忠誠,也絕對聰慧,天賦異稟,就像我一樣。”
“人員擴張後,我的實驗室裡將有六十九名大法師和一百九十五名學徒,這個數字應該足以支撐實驗室正常運行,等我的學徒們一到,我們就立馬開始工作。”
“撤退”就像一句魔咒,深深刺痛了米莉亞的內心,在這一刻她突然意識到,隻有惡首的血才能洗刷恥辱,熄滅怒火。
她有能力對這次愚弄完成複仇嗎?當然,那老鼠的齷齪舉動已經暴露了他的虛弱,而青弓的威力也讓她信心倍增,現在,她離複仇或許隻剩幾次射擊的距離。
“很好,除惡務儘,如果是我,我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核心再次亮起輝光,隨後慢慢黯淡,裡麵的人影也消失不見:“繼續,我在看著你。”
他並沒有離開,考慮到孫雨文的表現難當大任,帕貝爾乾脆抽走部分魔力,攜帶著他的意識一並注入銘刻在城堡上的魔法符文裡,這不僅是為了對它進行加強,以防止憤怒的米莉亞不小心拆毀城堡——按照她先前的表現來看,這是極有可能發生的。
另一方麵,當帕貝爾的魔力走過每一條通路時,他就能夠分析並學習這個魔法,他不認為這比歐洛修普那些未經修改的原初魔法更加強大,但通過對比它們和原初魔法的差彆,了解那些符文被改動的原因和目的,這本身就是一部簡略的人類史和世界史。
城堡的主人發現了魔力流動的異常,這不奇怪,那些符文被帕貝爾占據以後就開始呈現出朦朧的灰色,和正常的魔力全然不同,而原本充斥在回路中的那些魔力節節敗退,它們最終會流入哪裡?帕貝爾不知道,不過那不關他的事。
“誰!誰在那!”
這個曾經富有而高貴的男人如今惶恐又無措,他的長發亂成一團,隻穿著一件輕薄的絲質睡袍,腰帶上的繩結鬆垮又雜亂,他坐在椅子上,卻仿佛恨不得蜷縮成一團,他似乎感覺到了帕貝爾的窺視,瞪著眼和無形的監視者對視了一會後,又移開了視線:
“出出來!以哈利法斯家族的名義”
平心而論,他的魔力並不弱小,對人類來說,以不到四十歲的年齡達到一般二階的魔力水平已經相當優秀,而他手指上戴著的那些寶石戒指裡蘊含的魔力更是他本人所擁有的五倍,從他手臂上的肌肉線條來看,他同樣是位訓練有素的戰士。
但即便如此,他也應該害怕。
幾秒之後,灰色的魔力徹底奪走了城堡的控製權,哈利法斯麵前的水晶球隨之炸裂,碎片劃傷了他的臉和身體,也許是出於疼痛,也許是恐懼,這強壯英俊的男人發出了一聲女人般的尖叫。
帕貝爾徹底失去了對他的興趣,他收回自己的注意力,把它們灑向房間裡的其他地方。
除了哈利法斯伯爵本人以外,這裡還有十一個如同雕塑般美麗又沉默的女人,她們有許多共同特點——眼神麻木,沒有衣服,身上遍布淤青,紅腫或鞭痕,有的人體內還含有緩慢流動的魔力,但更顯眼的還是她們身上那些激情過後留下的痕跡。
城堡又發生了一次劇烈的震動,這讓帕貝爾打消了打開傳送門的想法,最後一次掃視房間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裡。
在第三層,他重新找到了米莉亞,還有在她身後那個鬼鬼祟祟,躡手躡腳的人。
米莉亞看起來怒不可遏,或許是從戰鬥中逐漸了解了自己的實力,她不再謹慎,甚至連孫雨文提前準備好的魔法道具也不需要,隻是不斷地拉滿又放開弓弦,就能把試圖阻礙她前進的敵人和牆壁一起粉碎。
那把弓的魔力似乎永遠不會衰竭,直到米莉亞揮霍完自己箭筒內的箭矢,它也沒有半分褪色,這很不尋常,它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在抵達第五層時,米莉亞的箭筒就已經空空蕩蕩,所以她開始向蘇維亞討要箭矢,帕貝爾看著那名精靈獵人交出自己的箭筒,然後抽出細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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