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太子端坐在龍椅上，“皇叔，我輸了麼？”天真地看著趙天一。
趙天一抬頭看著太子，“上清不是你的，你不該拿上清做賭注。更不該拿上清的子民去賭。”
“我是太子我有什麼錯，錯的是先皇，皇位本應是我的，錯的是他，是四弟。我哪裡不如他，為什麼父皇會立他繼位。”太子指著四殿下，臉上依舊掛著不敢相信的表情。
四殿下沒有說話，靜靜地站在原地。他知道這位皇兄一直都看不起他，更不會相信父皇會把皇位給他。
“我的好皇叔，你為什麼會幫他，而不是選擇幫我？你看他，哪一點像皇帝。”太子繼續嘲笑著。
“皇兄是為了保護他，所以才一直冷落他。皇侄這麼聰明，難道還看不破麼？”趙天一看向太子，眼裡有些憐憫。
“是啊，我怎麼會看不破，都怪四弟裝得太好了。平日裡都是唯唯諾諾的，沒想到有朝一日就要當皇帝了。這把龍椅你敢坐麼？”太子眼裡露出凶光，抬手指著四殿下。
四殿下並沒有感到害怕，抬頭正眼看著太子，“太子怎知我不敢？又怎知我不配坐上龍椅？”不卑不亢的回答，倒是讓太子吃了一驚。
“我親自押你去大牢，太子隨我走吧！”趙天一說著就要上前去拉太子。
“放肆，誰敢動我？”太子瞪著趙天一。
張恒上前一步擒住了太子，“太子，得罪了。”
“張恒，住手。”趙天一勸住張恒。
“你會如何處置我？當初我就該滅了你，如今我是你的階下囚，我無話可說，但是你不如我。我的一兵一卒都是我苦心經營的，你拿什麼和我拚？沒有他趙天一，你又有什麼能耐敢回上清？”太子不服氣地說了一堆，眼神依舊死盯著四殿下。
“父皇認準了我，我不能違背父皇的遺願。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做一位好皇帝。”四殿下特彆沉穩地說著。
“好皇帝？如果沒有敵國侵犯，沒有你們，我也會是一位好皇帝。”太子突然自嘲起來。
“走吧！上清需要修養生機，四殿下不會殺你的。”張恒再次出聲說道。
這次太子沒有繼續掙紮，隻是不甘心地和趙天一走了。
地牢隻有太子小時候偷來過一次，當時自己被嚇得跑出好遠。裡麵陰冷潮濕，到處都是發黴的味道，周圍的火把也照不亮任何角落。犯人沒有一件完整的囚服，到處有響不完的哀嚎聲，就算是鬼也不會想來這個地方。
趙天一打開牢門，沉重的鎖鏈嘩啦一下掉在地上，整個地牢不停地回蕩著聲響。四周還算整潔，這是給太子最後的體麵。
“皇叔，我錯哪了？”太子不甘心地問了一路。
趙天一沒有回答，直到牢房才轉身看著太子，“你太心急了，皇兄最後幾日還沒有下遺詔。是你先出手了，是你逼著皇兄下決定。”
“我不出手，皇位會是我麼？我不出手，他們容得下我麼？”太子此時流下了眼淚。
“放心，四殿下不會痛下殺手。皇兄也是因為這一點所以才把皇位留給他。”趙天一安慰地說著。
“我輸了，但我不後悔。”太子倔強地說著。
趙天一沒有理會太子，而是默默地鎖上牢門。太子打量著四周，也沒有繼續發問。
趙天一走後歐陽震來到牢房，這裡對他來說並不陌生，不一會就找到了太子。
“太子是否還認得我？”歐陽震握著腰間的佩劍看向太子。
“你？你是誰？”太子回答著。
“我是歐陽雲的弟弟，你為什麼要利用她，為什麼查封了相府？”歐陽震帶著恨意發問著。
“歐陽雲？她和我一樣都是失敗者，她怎麼樣了？”太子盯著牆壁，沒有看歐陽震。
“她死了，死在祭壇。”歐陽震咬著牙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