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歡邁著輕盈的步伐,緊緊地跟隨著那位貼身女傭人,一同走上了四樓。眼前出現的這個房間,對於他來說完全陌生,仿佛是一片從未涉足過的神秘領域。
這裡不得不提一下hollis(霍利斯)莊園,它宛如一座宏偉的城堡,占地廣闊無比。
與璀璨園相似,hollis(霍利斯)同樣由眾多精美的彆墅構成,但規模稍遜一籌,同時也散發著一種濃厚的曆史氣息。
歲月的痕跡在牆壁、屋簷以及庭院的每一處角落留下了印記,讓人不禁感歎時光的流轉。
而vanessa(瓦妮莎)老太太,當周宴歡不在時,她通常獨自一人居住在這座彆墅之中。
她的大兒子和大兒媳則選擇了另一棟住在另一座彆墅,至於其他子女們和小輩,有的住在莊園內其他彆墅裡,有的甚至並不常居於莊園之內。
因此,平日裡老太太這棟彆墅裡僅有vanessa(瓦妮莎)太太,當然,還有一群忠心耿耿的傭人們默默侍奉左右。
他們共同守護著這片寧靜而古老的家園,見證著歲月的變遷。
此時此刻,那位女傭人正引領著他緩緩走向那扇平日裡連vanessa(瓦妮莎)老太太是老太太的禁地。
誠然,即便周宴歡備受寵愛有加,但依舊未曾獲取進入此房間的準許。又或者可以這般講,無論是誰,皆無資格邁入此間屋子半步。
這處房間儼然成為整個莊園內所有傭人們的禁區所在,亦是他們全體人員心中不可觸碰之禁地。自始至終,從未有人得以窺探其中究竟是何模樣。
然而就在今日,心腹女傭人老太太的命令將周宴歡帶至這道房間門口前。
周宴歡心懷忐忑地凝視著眼前那扇碩大無比的鐵門,滿心狐疑,全然不知曉太奶奶緣何在自己即將離去的前夕之夜,特地叫她前來這處眾人皆未涉足過的房間。
那位女傭人將周宴歡引領到目的地後,便朝著周宴歡微微頷首示意,緊接著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步伐顯得異常匆忙。
周宴歡稍稍遲疑了片刻,緩緩伸出右手,輕輕地搭在了那扇冰冷的鐵門上的門把手上。然而,她並未立刻做出進一步的動作,而是陷入了長時間的猶豫不決之中。
經過一番內心的掙紮與思考,周宴歡終於下定決心,猛地將手向下一拽,順勢推開了眼前這道略顯沉重的鐵門。
伴隨著“吱呀”一聲輕響,她小心翼翼地踏進屋內,並隨手輕輕帶上了身後的房門,隨後開始仔細審視起屋內的陳設布置來。
當周宴歡的目光掃過整個房間時,不禁被眼前所見深深震撼住了——這裡四處擺放著各式各樣的畫作,但最為引人注目的當屬那些掛滿牆壁和畫板的畫作。這些畫作無一不是描繪著同一個人的形象:或是風度翩翩、溫文爾雅的青年時期;亦或是成熟穩重、魅力不減的中年模樣;甚至還有飽經滄桑卻依然氣度不凡的暮年之態……
而更令周宴歡感到驚愕不已的是,她竟然認得這位出現在眾多畫卷中的男子!
周宴歡對這個男人並不陌生,儘管她未曾目睹過此男年輕時的照片,亦未見識過其青春年少時的模樣,但十八年前與眼前之人有過見過一麵,故而她堅信,這些畫上來所畫的男子皆係同一人無疑。
周宴歡緩緩地於這座屋內踱步而行,目光則不停地掃視著四周懸掛的一幅幅畫作。隨著視線的移動,她心中愈發驚詫不已。隻因這每一幅畫作中的每一道筆觸、每一抹色彩,她都無比熟悉——那分明就是太奶奶獨有的畫風!
每一筆、每一劃仿佛都蘊含著無儘的情感,讓周宴歡能夠真切地感受到她一個慈愛、優雅的太奶奶對這個男人那份深沉而熾熱的眷戀與愛意。
終於,在仔細端詳完所有的畫作後,周宴歡開始著手尋找太奶奶的身影。
她穿梭於這間擺滿各類畫作的房間之中,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藏人的角落。最終,在一處偏僻的角落裡,發現了正靜靜地端坐在一張小巧沙發上的太奶奶。
周宴歡的目光被太奶奶手中那個精致的相框吸引住了,隻見她輕柔地摩挲著相框邊緣,仿佛那上麵承載著無儘的珍貴回憶。
那一刻,周宴歡凝視著太奶奶的眼眸,發現其中滿溢著一種前所未見的情感——柔情似水、深深思念,還有難以言喻的傷感。這是一個全新的太奶奶形象,與平日那個慈祥而堅強的長輩截然不同。
懷著滿心好奇,周宴歡小心翼翼地朝太奶奶走去。當他來到奶奶跟前時,卻選擇了保持沉默,不去驚擾這份寧靜。他悄然移步到一旁那張空蕩蕩的小沙發前,靜靜地坐下。
坐在沙發上的周宴歡同樣沒有出聲,隻是默默陪伴著太奶奶,宛如守護著一顆易碎的明珠。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整個房間陷入一片靜謐之中,隻有牆上時鐘的滴答聲不時響起。
也不知究竟過去了多長時間,或許是幾分鐘,又或是幾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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