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hilbert(希爾伯特)突然發現容淮之身上穿著的衣服竟然全都是濕漉漉的!不僅如此,這家夥居然還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臉上滿是嫌棄的神情,嘴裡嘟囔著:“容三少難道不清楚自己此刻身上穿的可是剛被雨淋過的濕衣服嗎?您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坐在我的沙發上,難道不曉得這樣會弄得整個沙發到處都是水嗎?萬一這沙發因此給泡壞了可怎麼辦呐!”
hilbert(希爾伯特)稍稍停頓了一下,喘了幾口氣,但那副刀子嘴豆腐心的模樣卻絲毫未變,依然嘴硬地繼續說道:“再說了,你明明清楚自己身上已然濕透,為何到現在還不去洗個澡呢?反倒在這裡跟我喋喋不休地說一大堆廢話。要是待會兒不小心感冒了,讓cathere(凱瑟琳)以為是我對你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那可如何是好喲!”
容淮之聽到這話,不禁抬起頭來望向舅哥hilbert(希爾伯特)。
隻見他那傲嬌的表情,竟與某位同樣傲嬌的小公主如出一轍,實在令人忍俊不禁。
容淮之的思緒突然飄回到了過去,那個時候cathere(凱瑟琳)還是一副傲嬌可愛的模樣,她那微微上揚的嘴角和閃爍著光芒的眼睛,仿佛就在眼前一般清晰可見。想到這裡,容淮之忍不住笑出聲來,這笑聲如同春日裡的陽光,溫暖而明亮。
隨後,他轉過頭看向hilbert(希爾伯特),臉上洋溢著笑容說道:“好嘞,我這就去洗漱一番。等會兒咱們一起去見見cathere(凱瑟琳)吧!有些事情得跟她好好解釋清楚才行啊,要不然我和她可真是連朋友都沒得做嘍!更彆說我想的是和她複合。”話音剛落,容淮之便毫不猶豫地站起身來。
隻見他邁著輕快的步伐,徑直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完全不需要hilbert(希爾伯特)帶路指引。其實呀,這其中緣由還得從十年前說起。想當年,容淮之為了向cathere(凱瑟琳)求婚,千裡迢迢來到玉洲國。在這兒一待便是整整一個月之久,而當時他所居住的地方,正是hilbert(希爾伯特)如今住著的這間屋子。或許正是因為這段難忘的經曆,讓容淮之對這個房間的布局早已了然於心。
所以容淮之才會對這個房間布局了如指掌。
就在容淮之轉身走進洗手間後,hilbert(希爾伯特)的目光才緩緩地轉向了容淮之方才所坐的那個位置。
他定睛一看,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那原本整潔乾淨的沙發此時就如同遭遇了一場災難一般:米白色的絨麵上,雨水無情地浸潤其中,使得其顏色變得深沉起來,形成了一片片形狀各異且大小不一的斑駁水漬。這些水漬相互交錯,宛如一幅被人肆意塗改過的抽象畫作,毫無規律可言。
而那些晶瑩剔透的水珠,則順著沙發的縫隙和褶皺源源不斷地向下滲透著,不一會兒便在地板上積聚起了一灘又一灘小小的水窪。每一滴水珠墜落時發出的“滴答”聲,在此刻異常安靜的屋子裡顯得格外清脆響亮,仿佛是在訴說著這場意外帶來的狼狽。
再看那原本飽滿蓬鬆的靠墊,如今已被壓得扁塌下去,失去了往日的彈性和支撐力。在靠墊的凹陷之處,還汪著一小片積水,就像是一個迷你型的池塘。至於沙發的扶手處,更是留下了一道道清晰可見的泥印,仿佛是有人故意用沾滿泥土的手在上麵劃過一樣。
好好的一張沙發,就這樣在短短幾分鐘內被折騰得淩亂不堪。它那淒慘的模樣,竟與容淮之此刻的落魄狀態相得益彰,讓人不禁心生憐憫。
hilbert(希爾伯特)無奈地搖了搖頭,隻覺得一陣頭痛襲來。他一邊伸手輕輕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一邊暗自思忖道:“這個沙發恐怕是徹底毀掉了,不知道等會兒叫來傭人是否還有挽救的餘地……”
時光如白駒過隙般匆匆流逝,宛若從指尖滑落的細沙,悄無聲息地溜走,不給人們絲毫挽留的機會。在這片寧靜祥和的氛圍之中,時間似乎過得飛快,轉眼間,窗外的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
大約一個小時過後,hilbert(希爾伯特)和容淮之緩緩地推開房門,並肩而行走向了cathere(凱瑟琳)的所在之處。隻見容淮之身著hilbert(希爾伯特)的衣物,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身裝扮竟是如此合身,恰到好處地襯托出他那略顯慵懶的獨特氣質。
hilbert(希爾伯特)輕輕地抬起手,敲響了房門,隨後領著容淮之邁步走進屋內。進入房間後,hilbert(希爾伯特)的目光迅速掃視一圈,很快便發現妹妹cathere(凱瑟琳)此刻正靜靜地坐在房間裡小客廳那張充滿歐式風情的寬敞大沙發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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