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躬完畢後,周宴川緩緩直起身軀,臉上綻放出一抹如春日暖陽般和煦溫暖的微笑。他那雙明亮深邃的眼眸裡閃爍著友善和謙遜的光芒,隨後用一種溫和而又不失沉穩的語調開口說道:“諸位兄長、姐姐們好啊!小弟名叫周宴川,不過嘛,如果大家覺得方便的話,也可以叫我hilbert(希爾伯特)也是無妨的喲。實不相瞞,我平素以畫畫為生,算是個不入流的小畫家吧。然而近些年來,可能是上天有意要考驗我的意誌,我的身體狀況每況愈下,以至於已經有相當長一段時日未曾能夠全身心投入到專業的繪畫工作當中去了。如今大多數時候,我都隻能獨自一人待在家中,憑借著對藝術的熱愛和執著,默默堅持著作畫。今日實在慚愧得很呐,讓各位在此苦候良久,一直拖到現在,我才終於鼓足勇氣前來與大家見麵相識。還望各位多多海涵,不要怪罪小弟的失禮之處。”話音落下之際,周宴川再次微微彎下腰杆,向在座的所有人再度表達了自己內心深處那份誠摯的歉意。
在周宴川做完自我介紹之後,隻見坐在對麵沙發上的周嘉悅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親切而迷人的微笑。她那溫柔且隨和的語氣,宛如一陣和煦的春風輕輕拂過人們的心田,令人感到無比舒適與愉悅:“宴川啊,你好呀!真的非常高興今天能夠在這裡認識你呢。歡迎你重新回到我們這個充滿溫馨和愛意的大家庭哦!從現在起,我就是你的姐姐啦,以後咱們可要多多親近喲!來來來,彆傻站著了,趕快過來坐下來好好聊聊吧。”
然而,此時此刻的周宴川內心深處卻不由自主地湧起一股驚訝與緊張交織的情緒。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這位初次謀麵的姐姐,全然沒有預料到對方竟然會對自己展現出這般熱烈而又真誠的善意。畢竟,對於向來患有輕微社交恐懼症的他而言,與人交往始終都是一件頗具挑戰性的事情。平日裡,除了在最為親近的妹妹麵前可以稍稍放下心中的防備,讓自己變得相對輕鬆自在、活潑開朗一些之外,每當麵對那些並不十分熟識的人時,他總會不自覺地流露出些許拘謹和沉默寡言的姿態。
儘管心中猶如翻江倒海一般思緒萬千,但周宴川最終還是選擇了乖乖地聽從姐姐的話。隻見他那修長的雙腿仿佛被鉛塊重重壓住一般,每邁出一步都顯得格外沉重而緩慢。終於,經過一段艱難的跋涉,他來到了沙發邊上,並小心翼翼地坐了下來。
然而,當他真正落座之後,卻像是突然變成了一個毫無生氣的木頭人。他那雙原本靈動的眼睛此刻變得呆滯無神,直直地盯著前方,仿佛那裡有著什麼令人恐懼的東西。他的雙手則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樣,緊緊地貼在膝蓋上,一動也不敢動。整個身體更是繃得筆直,好似一根拉緊的弓弦,隨時都有可能斷裂開來。就這樣,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周宴川始終保持著這個姿勢,一言不發,宛如一座沉默的雕塑。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穩穩當當地端坐在主位沙發上、身姿挺拔如鬆的周嘉澤,似乎敏銳地捕捉到了周宴川臉上那一絲難以掩飾的拘謹神色。他那雙猶如深潭一般深邃而幽遠的眼眸,不緊不慢地轉動著,最後停留在了周宴川身上。緊接著,以一種之前從未有過的溫和語調,輕聲說道:“宴川啊,熱烈歡迎你回到我們這個大家庭來!咱們今天之所以會呈現出這樣一個局麵,絕對不是想要刻意針對你這個人喲。實際上呢,完全是由於妹妹她竟然背著我們所有人隱瞞了關於你的事情,這才導致大家心裡頭多多少少都有點惱火。但是呢,請你一定要堅信我的話,我們內心深處所有的不滿情緒,純粹就是衝著這件事情本身而去的,和你本人沒有半毛錢關係。無論如何,看到你能夠平安歸來,我們真的感到無比欣喜。既然眼下你身體不太舒服,那就千萬彆太過於憂心忡忡啦。等會兒呢,我馬上就著手去聯係業界裡那些最為頂尖的醫學專家們,讓他們儘快趕過來給你好好診斷治療一番。你可千萬要牢記在心呀,不管未來碰到什麼樣的艱難險阻,我們都會毫不猶豫地堅定站在你的身後,化作你最為強大且堅不可摧的後盾力量!”
就在這一番話語如同輕煙般緩緩飄落在空氣中時,一直安靜待在一旁的周宴歡、周嘉悅、周嘉宇還有風沐陽等人,他們那一張張原本平靜如水的麵龐之上,竟不約而同地浮現出一抹抹怪異的神色來。
隻見這些人的目光,猶如一道道探照燈一般,直直地聚焦在了周嘉澤身上。而與此同時,他們各自的心頭也都開始暗自思忖起來:“這周嘉澤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難道說……他竟是被某種神秘莫測的強大力量給奪舍了不成?要不然,為何一向以冷酷無情著稱、整日裡不苟言笑且嚴肅得好似冰山一般的他,會突然間像變了個人似的,變得如此溫柔體貼起來呢?”這樣巨大的性格轉變,實在是令人覺得匪夷所思,簡直就是難以置信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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