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不凡帶著幽月來到了高老的家中,高老聽見敲門聲就立馬跑去開門,看見自己的孫女幽月,他的眼中也是落下了淚水。幽月心中還是有點糾結,過往的種種誤會與隔閡如一層薄紗,雖不厚重,卻仍橫亙在祖孫之間。
“惠兒,你可算回來了。”高老聲音顫抖,伸出的手微微發顫,似是想摸摸幽月的臉,又怕驚擾了她。
幽月抿了抿唇,目光低垂,小聲喚了句:“爺爺。”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生疏。
葉不凡站在一旁,默默看著這一幕,輕輕咳了一聲,打破略顯尷尬的氣氛:“高老,一路過來,幽月心裡有不少想法,大家不妨坐下來好好聊聊。”
高老這才回過神,忙側身讓兩人進屋,“快進來,外麵冷。”屋內暖烘烘的,桌上早已擺好了幾樣幽月小時候最愛吃的點心,隻是如今的她,看著那些點心,心情複雜。
高老坐在沙發上,雙手交疊,局促不安地開口:“惠兒,之前是爺爺不對,不該那麼固執,沒考慮你的感受。”幽月抬眸,看著爺爺兩鬢斑白,滿臉的愧疚,心中的結悄然鬆動。
“爺爺,我……我也有錯,不該一聲不吭就走那麼久。”幽月眼眶微紅,那些積攢許久的委屈與思念,在這一刻都化作了淚水,奪眶而出。
葉不凡看著這祖孫倆終於解開心結,欣慰地笑了,他知道,這溫暖的團聚時刻,才是此次奔波最珍貴的收獲。
幽月和高老兩人聊了很多。高老回憶起幽月小時候,每次去集市都吵著要吃,小小的手緊緊拽著他的衣角,眼睛亮晶晶的,滿是期待。幽月聽著,嘴角不自覺上揚,那些被遺忘的童年趣事,此刻如珍珠般一顆顆浮現。
“爺爺,你還記得那次我把你最心愛的盆栽打碎了,嚇得躲在床底下嗎?”幽月笑著問。高老哈哈大笑,“怎麼不記得,我當時還以為你丟了,找得心急如焚,最後還是在床底下把你揪出來的。”
說著說著,氣氛漸漸變得凝重。幽月輕聲說:“爺爺,之前我離開,是因為覺得你不理解我,總逼著我走不喜歡的路。”高老歎了口氣,眼中滿是懊悔:“是爺爺糊塗,隻想著讓你少走彎路,卻忽略了你的夢想。”
葉不凡安靜地坐在一旁,偶爾添上幾句緩和氣氛的話。他看著幽月和高老,心中感慨,家人之間的矛盾,有時隻需一次坦誠的交流就能化解。
不知不覺,窗外天色漸暗。高老起身,走進廚房:“今天爺爺親自下廚,做你最愛吃的糖醋排骨。”幽月跟在後麵,係上圍裙:“我來幫您打下手。”廚房裡,祖孫倆有說有笑,溫馨的煙火氣彌漫開來,曾經的隔閡已徹底消散。
很快一桌子的飯菜就端了上來,糖醋排骨色澤紅亮,香氣撲鼻,那是幽月兒時最愛的味道,一瞬間就將她拉回了無憂無慮的童年時光。高老笑著招呼葉不凡和幽月:“快嘗嘗,看看爺爺手藝退步沒。”
幽月夾起一塊排骨,放入口中,熟悉的酸甜在味蕾上散開,眼眶不禁微微濕潤:“還是原來的味道,爺爺,太好吃了。”高老笑得眼睛眯成了縫,臉上的皺紋裡都藏著滿足。
葉不凡也品嘗著桌上的佳肴,由衷讚歎:“高老,您這廚藝,開飯館都沒問題。”高老擺擺手,“就會些家常小菜,入不了你們年輕人的眼。”
飯桌上,大家邊吃邊聊,氣氛愈發融洽。高老說起年輕時的趣事,講自己如何為了給幽月的奶奶買一條心儀的圍巾,省吃儉用,走了大半個城。幽月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酒足飯飽後,高老靠在椅背上,臉上滿是幸福:“今天是我這幾年最開心的日子,一家人團團圓圓的。”幽月握住高老的手:“爺爺,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了。”葉不凡看著這溫馨的一幕,心中默默祝福,希望這份溫暖能一直延續下去。
高老讓葉不凡幫他跟幽月一起拍個照。葉不凡趕忙起身,從口袋裡掏出手機,調試好拍攝角度,認真地說:“高老,幽月,你們站近些,笑得開心點。”
高老緊緊地拉著幽月的手,側身站定,臉上洋溢著慈祥的笑容,那笑容裡滿是對孫女失而複得的珍視。幽月也親昵地挽著高老的胳膊,嘴角上揚,眼中閃爍著幸福的光芒。暖黃色的燈光灑在他們身上,勾勒出溫馨的輪廓。
“哢嚓”一聲,葉不凡按下快門,將這珍貴的瞬間定格。他把手機遞給高老查看,高老捧著手機,眼睛眯成了彎彎的月牙,反複端詳著照片,嘴裡念叨著:“拍得真好,真好啊,這可是咱們爺孫倆和好後的第一張合照。”
幽月也湊過去,看著照片裡親密的兩人,撒嬌道:“爺爺,我要把這張照片打印出來,掛在我房間最顯眼的地方。”高老連忙點頭,“好,好,就這麼辦。”
葉不凡看著這一幕,提議道:“不如我們再多拍幾張吧,不同的姿勢,留作紀念。”高老和幽月欣然應允。於是,客廳裡回蕩著他們的歡聲笑語,一張張照片記錄下了這個充滿愛的時刻,成為日後回憶裡最溫暖的篇章。
葉不凡也是第一次看冷血無情的幽月也會有這般溫情的樣子。過去在他印象裡,幽月總是冷著臉,做事果斷決絕,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場,仿佛世間萬物都難以觸動她的心弦。
可此刻,看著幽月在高老麵前像個孩子般歡笑、撒嬌,葉不凡內心滿是驚訝。他忍不住調侃:“幽月,我可算見識到你的另一麵了,原來在高老這兒,你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麵。”
幽月臉頰微微泛紅,瞪了葉不凡一眼,“要你管。”可嘴角的笑意卻怎麼也藏不住。高老看著兩人的互動,樂得合不攏嘴,“小子,你可彆打趣她,幽月打小就跟我親,隻是長大了,性子收斂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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