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拒絕。
原野補充說：“我可以保護你，安全送你去找他，你現在受傷也動不了。”
江玥猶豫了。
他說的不無道理。
前不久遇到蟒蛇滾落山坡的恐懼曆曆在目。
“可我這樣就是在利用你了，給不出報酬的利用。”江玥眉眼低垂。
她不想這樣做的。
這讓她想到了雲霽，她也這樣利用雲霽。
她完完全全就是個渣女。
原野毫不在意，真誠道：“沒關係，我願意被你利用。”
江玥：“……”
良心更痛了。
她就像那個壞事做儘然後想金盆洗手發現自己罪孽太深，然後恨不得以死謝罪的人。
“對了，”江玥轉移話題，“你在哪裡打的水？是一條溪流嗎？”
原野點頭：“嗯。”
江玥燃起希望，語氣裡都帶著雀躍：“能帶我去看看嗎？我記得雲霽的樹屋就在那條小溪對麵。”
“雲霽？”
“就是我的伴侶。”
江玥心裡已經默認了雲霽是她伴侶這件事。
她越說越順口自然。
原野告訴她：“這座山附近有兩條小溪，你記得是哪一條嗎？”
江玥一噎。
她真不記得。
原野看她這樣，了然道：“今天你先好好休息，明天我帶你去，兩條小溪對麵的路都找找，總一條是去他那的方向。”
“謝謝。”
“不用謝，他為什麼不來找你，而是你去找他？”
江玥沒說他們分歧的事，而是說：“這都是相互的。”
她也可以去找他的。
原野還是第一次聽這樣的觀點。
獸世的雌性大部分對雄性沒有相互一說，都是雄性一廂情願，以雌性的意願為重。
雌性喜歡願意便收做獸夫，不願意不喜歡便置之不理。
原野越發覺得江玥好，看她的眼神裡多了欣賞。
長得也好看。
他一直看著她。
江玥被看的不好意思，咳嗽了一聲，問道：“今晚住哪？”
“你想住哪？”
原野說的好似隨她挑選一樣。
江玥：“你有很多地方住嗎？”
“不是。”原野看向天空，聲音平靜，“我一直居無定所，有的時候就在樹下休息，有的時候捕獵走到哪哪有石洞就在哪休息。”
她抿了抿唇。
聽出了一種孤寂悲涼。
想到她說那個雲霽的樹屋，原野四周望了望，找了棵大樹：“住這裡行嗎？”
“這裡？樹根下嗎？”江玥想了想，有原野在，自己晚上不會有危險，“我住哪裡都行。”
原野應了聲。
抬手凝神，用伴能切割出一個樹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