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溫淺,你….”
“母親,夠了!”裴鬆玉故作鎮定地打斷了趙氏的話。
“這莊子就給沈大小姐和二弟吧,畢竟是我有錯在先。”
沈溫淺心裡笑了,這假清高,為了臉麵,竟然放棄爭搶。
一旁的沈榮珠心裡很不是滋味,她雖然是嫡女可比不上長姐有錢,要是有莊子能做不少事情。
如今全都讓出去了,這該死的沈溫淺真夠不要臉的。
“那便這樣說好了,這婚就換了吧”裴老侯爺做主說道。
聽見祖父這話,裴鬆玉提出簽字畫押,證明雙方是同意換婚的。
沈溫淺也樂得自在,這輩子不用伺候麵癱夫君和白眼狼養子何樂而不為呢?
此時的裴寒紳並不知道他被自己的新夫人“去父留子”了。
而想的是,這女人如今和大哥鬨掰了,就不可能幫他和自己鬨。
沒有沈溫淺幫裴鬆玉到處打點,裴鬆玉還怎麼順順利利的和他鬥?
隻是現在麻煩的是,他和這個女人該如何相處。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喜房。
裴寒紳盯著她的的小臉,嗤笑道:“我都被你氣到戰死上死了,見你今日對他這樣冷淡,怎麼?我都死了,他順利當上侯爺,莫不是對你負心,你操勞多年,沒當上心心念念的侯夫人?”
沈溫淺心裡莫名的咯噔了一下。
侯夫人?
她坐這個位置吃了多少氣又有人知道?裴鬆玉自是清高,性情冷淡。
以前她還以為他對誰都冷淡,直到守寡的繼妹到府上來小住,那段時間他難得露出笑容來。
那時她沒懂什麼意思,卻心裡不滿他總是偏著幫繼妹說話。
後來是沈榮珠偷情被發現,這才被婆母趕出了侯府。
如今心想,當時裴鬆玉笑是因為見到他心中之人,自然歡喜。
當然她怎麼可能把這些事情告訴裴寒紳,讓他笑話自己呢?
“不勞你操心,我不僅當上侯夫人,還成了誥命夫人。”
“還有,你不是我氣到戰場的,而是你太紈絝,老侯爺和老夫人怕你支撐不了侯府,讓你把世子的爵位給了裴鬆玉。”
他是因為這個,才氣匆匆去打戰的。
裴寒紳盯著這個女人,手指緊緊掐著被子,果真是歹毒無情。
當年他去邊關,本該是凱旋的,可在過程中被人陷害,落得個屍骨無存。
想起剛才裴寒紳說的話,沈溫淺忍不住提醒他:“如今你我已經重生,不管以前如何,表麵我們還是夫妻,希望你不要拖我後腿,我可不想被沈榮珠踩在腳下。”
男人一聽這話,頓時明白了,她這是說他丟臉呢。
“不用你操心,這輩子我爭口氣都要考上狀元郎,甚至會比大哥考得好。”
沈溫淺輕叱一聲,沒回答他,說得好聽誰知道後麵如何呢?
她毫不猶豫又把被子塞到他手裡。
男人愣了一下:“你要趕我走?”
“不是。”
裴寒紳突然眼睛瞪著大大的,甚至心裡有些許的慌亂:“那是…..莫非你不會是想讓我…”
“你睡得上。”
“嗬,這可是我的房間。”裴寒紳沉下臉色:“可彆太過分,我的嫂嫂!”
他刻意把最後幾個字咬重,像是在故意提醒她,他們之間隔著上一世,知根知底的。
沈溫淺也不示弱,看著眼前到死都沒有碰過女人的男人,她眼眸一轉,勾唇笑道:“我竟不知二弟有和嫂嫂同床共枕的愛好。”
“你….”
裴寒紳聽見這話,莫名了漲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