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身上挨了不少茶水,她隻不過是想教訓一下沈溫淺,關鍵時候這個繼子出來搗亂,真是氣死她了。
眼看著趙氏慌忙退下去更衣。
沈溫淺頓時感覺有些爽,沒想到報仇能讓人心情愉悅啊!
趙氏換了身衣服回來以後茶都敬完了,甚至其他幾房的紅包都給了。
眼見著他們二人要坐下,趙氏忍不住的咳嗽了一聲:“還沒有給我敬茶,你們怎麼坐下了?”
老侯爺見她不依不饒的,立馬出口製止:“剛剛都敬茶了,你自己沒接穩,哪有讓人敬兩次茶的。”
趙氏當真快氣死了,剛才那分明是繼子遞的茶,怎麼就成兒媳婦的了?
一旁的沈榮珠見長姐不僅沒有被刁難還被祖父維護,她差點沒嘔死,頓時感覺自己手上火辣辣的疼。
原本屬於自己應該有的維護,夫君也沒給到,就這麼一會兒,她心裡七上八下的。
等男長輩們都走了,趙氏就故作姿態地說:“大郎,二郎你們先下去吧,我們有幾句話要與新媳婦兒們交代。”
裴鬆玉一聽,識趣地離開,倒是裴寒紳吊兒郎當地靠在沈溫淺旁邊的椅子上賴著不走。
“母親有什麼想說的,也給我聽聽唄。”
老夫人一臉驚訝:“子真,這是給兒媳婦說的,你聽什麼?”
“祖母,這不是急著讓夫人去拜祖宗和準備三朝回門的事情嗎?”
裴寒紳剛才原本不打算離開的,隻是剛才突然想起來上一世,他剛好要出去,就在廊上撞見剛被訓完話出來的女人。
眼睛紅紅的,情緒不太好。
昨夜他想了許多,裴鬆玉性情寡淡,端著架子,這不白日就讓沈榮珠吃婆婆的氣不是。
他做好一點,哪怕這個女人之前和他有些小恩怨,長時間下來,這還策反不了她嗎?
一旁的沈榮珠見到這幅場景,心裡感到不平,她記得原書裡這個小叔子根本沒幫自己敬茶,也沒有留下來,而且長姐還被婆母劈頭蓋臉罵了一頓。
眼下怎麼都變了?
不等她想明白,剛出去的裴鬆玉又退了回來,以長兄的姿態高高在上地指責裴寒紳:“二弟,母親他們給新媳問話,你這般不依不饒,豈不是壞了規矩?”
裴寒紳向來不喜歡這個裝貨大哥:“不過是說些家裡話,當兒媳得能聽,兒子就不能聽?大哥這也小題大做了些?難不成母親還有什麼見不得的秘密要瞞著兒子。”
“你….你怎麼能這麼說母親?”
裴鬆玉一臉震驚地看著這個沒出息的弟弟。
以前即便他再紈絝也聽自己的話,如今怎麼才成婚就開始與他唱反調了?
思量之下,他把這個問題怪罪到沈溫淺身上,這個女人向來會口舌之爭,一點不比榮珠有高門貴女應該有的淑女模樣。
定是她在背後教壞了二弟。
想到這些,他對這個弟妹又莫名地多了些敗感,甚至慶幸自己換親娶榮珠是最正確的事情了。
沈溫淺默不作聲的看著這個男人一對二,甚至還有些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