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8月8日。
二坨子村。
天氣晴朗,天空湛藍如洗,令人心曠神怡。
“過上了好日子,紅紅火火。”
“趕上了好時代,喜樂年華。”
嘴裡哼著小曲兒。
容媚悠哉哉地躺在躺椅上,頭頂上是一把用乾草搭建的遮陽傘,伸手拿過擱置在一旁的汽水兒喝了一口,放下,舒服的打了個嗝。
如果忽略掉身後的土坯磚房,腳下的泥土地,單就看容媚此時的愜意姿態。
還以為是在馬爾代夫的沙灘上度假。
不過容媚覺得無所謂。
隻要精神狀態好,在哪兒都是巴厘島。
“呸,個不要臉的狐媚子、攪家精。”
羅秀秀從院外的籬笆柵欄看了進去,對著躺在院子裡頭悠閒得不像話的容媚啐了一口,怨毒的眼神恨不得把人撕了。
不過罵人的聲音卻隻是一聲很小聲的嘟囔,唯恐躺在裡邊兒的人聽見。
不然少不了一場腥風血雨的單方麵毆打。
想想自從容媚這個狐媚子進了周家門,她過的日子哪還能叫日子,簡直整天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原本在家連個碗都不用洗的她,現在不僅家裡一把抓,還得地裡一頓挖。
也不知道婆婆劉蓉被這個狐媚子給下了什麼降頭,非得花五百塊錢把人娶回來,給那還在部隊沒歸來的小叔子當媳婦兒。
羅秀秀肩上扛著鋤頭,黑著一張臉,低埋著頭,儘力縮減著自己的存在感。
前腳剛跨進院門。
“喲,大嫂這是下地回來了啊?”
容媚眼神懶懶的掃了一眼進院兒的羅秀秀,咬了一口又甜又脆汁兒還多的梨,笑眯眯的跟人打著招呼。
本想偷摸著進門的羅秀秀聽到聲音下意識的全身肌肉一緊,瑟縮了一下。
唯恐這女人又使壞心眼兒。
遮遮掩掩的應了聲,隨後逃難似的瞬間加快腳下的步伐,一頭縮進了院裡最東邊的屋。
容媚歪頭看著羅秀秀的方向眯了眯眼。
收回視線。
很好,看著彆人不高興,她就高興了。
心情不錯的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意識到她穿了的第一天。
她就想明白了。
人生苦短,該懶就懶。
上輩子的她就是卷死了彆人,累死了自己。
所以她這輩子絕不再過兩眼一睜,乾到熄燈的日子。
去t的刁鑽客戶!
去t的喝酒喝到吐血的應酬!
去t的到處裝孫子的人生!
她不是牛馬,她是人!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變態。
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彆人怎麼對她,她就怎麼對彆人。
生死看淡,不服就乾。
主打一個隨心所欲,不能讓乳腺受氣。
所以在她穿來的第一天,就將羅秀秀給爆捶了一頓。
原因很簡單。
見不得她辱罵家中五旬老太。
更何況這老太還是原主的婆婆。
原主和她同名同姓,也叫容媚,今年十八歲。
並不是哈市當地人,隻能說祖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