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笑送走了郭季明。
容媚含媽量極高的蛐蛐了幾句。
這倒不是在背後蛐蛐郭季明,而是在嫌棄她上輩子習慣性的狗腿行為。
說不清什麼感覺,心裡頭隻覺得憋悶,明明說好了要好好躺平,結果那點兒滲透在骨子裡的卷王基因又特麼在作祟了。
端起自己的茶缸子悶頭狠狠地乾了一口。
咚的一聲放下。
拿起鑰匙。
鎖門,邁著匆匆大步往家的方向走。
上了三樓,敲響了對麵陳春蘭家的門。
陳春蘭正在家包餃子,見容媚來還有點驚訝,趕緊笑著將人給迎了進來。
容媚找了個凳子坐下,陳春蘭桌上的餃子還沒有包完。
於是,手裡一邊繼續包著餃子,嘴上則是熱情的邀請著容媚。
“妹子,一會兒中午就在我家吃吧,就彆去食堂了。”
這兩天周南敘沒空,所以家裡沒有開火,容媚中午就吃食堂。
容媚剛想說她一會兒還有事。
像是料定了容媚會拒絕,陳春蘭又道。
“就吃頓餃子,也不是什麼稀罕物,你要是不答應,下次我都不好意思踏你家門了,朱川和朱強兩個小崽子平常可沒少吃你的東西。”
容媚見此也不再客氣,“那行,那我就不跟嫂子客氣了,就帶張嘴來蹭一頓了。”
也就隻能帶張嘴了,無論是擀皮還是包餡兒,沒一樣是她會的,所以她乾脆坐著不動,不給人添麻煩還好些。
直奔主題的展開了她的問話,“嫂子,咱們院裡去年過中秋國慶的是怎麼過的啊?”
陳春蘭隻當是閒聊,也沒往心裡去。
邊熟練的擀著手裡的麵皮,邊回憶著。
“中秋節嘛,自然是吃月餅了。我跟你說,每年的中秋都可熱鬨了,家屬院裡大大小小的軍屬全都能去前營觀看文藝彙演呢,部隊裡還會派幾輛帶棚軍用大東風來接咱們。文工團的那些也會去表演,唱歌又跳舞的,老好聽,老好看了。
至於去年的國慶節嘛,正趕上大閱兵,我倒是不太懂,但聽老朱說這是自打運動以來,時隔幾十年後的又一次啊。
那會兒甭管是他們軍營裡,還是咱們家屬院裡,大家夥全守在電視機前看,看得我那叫一個激動啊,一個個的端著長槍從那廣場上走過去,歘欻欻的聲兒,聽著可整齊了。
對了,你家男人去年還被選上去參加了呢,你回去問問他,我這也沒啥文化的,說也說不好當時那個場麵。”
看得出來陳春蘭光是回憶起那場麵,就很激動,連手上擀麵皮的擀杖都放下了,手舞足蹈的比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