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楓剛離開沒兩分鐘,立馬有一個男人滿頭大汗,火急火燎的朝三零二病房走了過來。
在三零二病房前看了幾遍門牌號,確認無誤後,輕輕敲了敲門,這才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三零二號房是個單人小病房,因為其特殊性,這種病房每天耗費的華夏幣是其他病房的兩倍,一般人根本很難支撐太久。
推開門走幾步就能看到床上躺著的病人,待看清床上躺著的潘小琴,男人眼角開始濕潤,嘴唇都不住顫抖,人也有些搖晃起來,仿佛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
“潘……叔叔……您來啦……”柳禮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急忙上前扶住眼前這個男人,“您先坐下……”
沒錯,這個男人正是潘小琴的父親,潘山,昨天接到柳禮的電話,立馬從老家趕了過來。
本來,潘山心裡是一肚子火,來的時候就準備看到柳禮先給他幾個耳光,憑什麼他自己的女兒出了事,他現在才說?
看到柳禮眼裡布滿血絲,灰頭土臉的受了傷,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嘴裡還有沒完全乾掉的血液,就這麼守著自己的女兒,潘山實在打不下去。
“小琴呀,爸爸來了……你聽到了嗎,小琴……”潘山哽咽著,輕撫潘小琴的額頭碎發,一個勁的低聲叫著她的名字。
柳禮也沒說話,就這樣靜靜站在一邊。
過了好一會,潘山才站起來身,仔細看了幾眼柳禮沉聲問道,“你就是柳禮?”
“是的,潘叔叔。”柳禮連忙禮貌回答道。
“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這傷……”潘山直接開口,看到柳禮身上觸目驚心的傷勢問道。
柳禮苦笑一聲,自然不會對潘山有所隱瞞,將事情事無巨細的講給潘山聽。
事情經過說起來並不長,沒多久柳禮就講完了,潘山卻聽得心中震動,臉色難看無比。
“辛苦你了,柳禮。”潘山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心裡慶幸自己沒有一開始就衝動去打柳禮。
“應該的,潘叔叔。”柳禮連忙表態,非常認真道,“不管怎麼樣,我都會保護小琴的。”
“嗯,我相信你。”潘山點了點頭又說道,“不過,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我們潘家自己解決,你也受了傷,就先回去吧。”
“可是,潘叔叔,這事情不簡單,我要是走……”柳禮微微一愣,臉色一變,急忙走到潘山麵前道,“潘叔叔,還是讓我留下來幫忙吧。”
“這件事再難,也跟你沒關係,小琴她姓潘,不是姓柳。”潘山聲音不耐,雖然他沒動手打柳禮,但不代表他就會接受柳禮,把他當未來女婿。
如果柳禮在潘小琴出事的第一時間跟家裡人聯係,那潘山肯定不會說什麼,可他偏偏在潘小琴昏迷不醒,看起來離死不遠的情況下,才聯係家裡人,這就讓潘山有些難以接受。
柳禮臉色一白,看著態度堅決,背對著自己的潘山,他歎了一口氣,卻也沒有離開,就這樣呆呆的站在那裡,他知道自己有錯,但也絕不會這麼離開。
潘山也不再說話,就這樣看著躺在床上的潘小琴,不住的唉聲歎氣。
“柳大哥,這位是潘小姐的父親嗎?”就在這時,古楓打完了電話,走回了病房,看到病房內多了一個人。
柳禮這才回過神來,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轉過頭對古楓道,“嗯,這位是潘叔叔。”
潘山也聽到聲音,也朝身後看了過來。
“是你?”古楓和潘山同時一愣,說出了同一句話。
“你們……認識?”柳禮心中微微一喜,如果古楓和潘山認識,那潘山應該就不會再趕自己走了。
古楓臉上立馬露出了笑容,幾步上前對潘山道,“司機大哥,好久不見。”
“你怎麼在這裡?”潘山眉頭一皺看向古楓。
不錯,眼前的潘山正是當初古楓從山裡爬出來,在高速上攔下那輛貨車的那名司機。
當時潘山不僅把古楓送到了高速路口,還硬塞給自己三百塊錢,留下了電話號碼,這才離開的。
後來,因為年三去世,再加上其他時間的耽擱,他一時之間也忘記了這件事,沒想到會在醫院裡再次相遇。
還沒等古楓跟潘山好好聊上幾句,病房外的走廊就傳來不少嘈雜的腳步聲,不斷向三零二病房聚集而來。
“來得還挺快。”古楓麵色一沉,轉過身向病房外看去。
隻見焰龍幫那名男子去而複返,身後跟著七八個人,每個一個都是修靈者,最強的兩個是緊跟在他身後的兩名中年男女,低著頭,戴著帽子,看不清真容。
而在門口,自然被焰龍幫的其他人給堵得死死的,如果古楓他們想走,根本不可能。
“小子,好膽量,得罪我們焰龍幫不逃跑,居然還留在這裡。”那名男子凶神惡煞的盯著古楓,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在衣服上刮了刮又囂張道,“隻要你自己切掉一根手指,再挑斷自己的腳筋,今天這件事就算了。”
然而,古楓冷哼一聲,根本連看都不看男子一眼,這種老掉牙,七八十年代黑幫打架的套路還拿出來用?腦子有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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