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用劍的先天境劍客,而且身上沒有任何門派標識,甚至不願透露姓名,這放在平時薛丙還猜不出對方的來頭,可在眼下卻並不難猜。
眼下最可能的一人便是明日就要與鐘山派決鬥的散修劍客,劍奴。
以前聽說此人行事隨性,行蹤難測,如今一看確實非虛。哪天看到這人在青樓後院劈柴造飯都不奇怪,行蹤難測也就合情合理了。
第二天一大早,薛丙神清氣爽的坐在飄香院的一樓大堂裡吃著酸湯麵。平州府城這邊最合他口味的吃食就兩樣,一個是涮鍋,一個就是麵前這酸湯麵了。特彆是喝酒之後來一碗,絕對還魂。
陸昊就坐在邊上,手裡同樣捧著一碗酸湯麵,已經吃完麵條在喝湯了。
“嗬!舒服!”
陸昊昨天酒醉得厲害,但一身武功也不是白給的,體質比一般人強得多,一夜過去已經沒大礙了,再一碗麵條下肚神色都恢複如常。
“昨天我遇到劍奴了。”薛丙一邊吃一邊給身邊的陸昊說道。
“啥?在這兒?”
“嗯,你喝醉去睡覺了,我跟他一起喝酒喝到夜深。是個有意思的人。還說了一些關於你的事。”
陸昊愣了一下,不解道:“你能碰上他就夠奇怪了,還能聊到夜深?還提了我?”
“嗯,聊了你昨天醉酒的一些事。他說你是心事淤積難解,所以才會因為昨天嵐彩晴的幾首曲子攪亂了心神,並且已經積重。你若是不想以後武功因此再難寸進或者乾脆走火入魔,那就不能再這麼憋著了,有什麼事情講出來,想辦法解決掉才是上策。”
陸昊算是薛丙的好友,該提醒的事自然不能馬虎。
陸昊臉上的笑容一垮,搖了搖頭,說:“喝醉而已,哪兒來那麼多彎彎繞繞?你不會真信了吧?”
“該不該信陸兄自己最清楚,我也言儘於此,命是自己的你自己可要考慮清楚。”薛丙聳了聳肩,這種事情外人隻能提點,真正要解決還得靠陸昊自己才行。
或許是還有顧慮,陸昊張了張嘴最後隻是點了點頭並未再說什麼。
薛丙笑了笑,拍了拍陸昊的肩膀,說:“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的你儘管說。”
“嗯,謝了薛老弟。”
早飯吃完兩人正要離開。邊上幾個龜公卻匆匆忙忙的從樓上跑下來,隱約能聽到上麵一些驚嚇的哭叫聲。以及一些明顯外族的喝罵聲。
薛丙和陸昊也沒多管,出了飄香院就往城外走。
算時間的話距離城外望城坡的那場比鬥已經沒多久了。
出了城,路上的武人要比尋常時候多了許多。有三五成群穿著門派袍服的。也有零散的散武人結伴而行的。還有一些城裡武館的半吊子跟著看熱鬨的。
等到了望城坡,那邊已經人山人海全是武人了。
薛丙走在前麵,身上氣勁彈撞,擋在他前麵的所有人都被粗暴的推開,被迫讓出來一條路。
回身想罵的,臟話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就自己咽了回去,或者被眼疾手快的同伴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