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葉豐解開糾結的,是一個滿臉胡須的大漢。
他身上穿著臟兮兮的黑布短衣,頭發亂如雞窩,滿麵虯髯,胡須亂且臟。
不過他手裡拿著的東西倒是不錯。
那是一個大大的紫紅色酒葫蘆,鋥光瓦亮,毫無瑕疵,很是漂亮。
他流裡流氣的走到大姑娘的攤子前,嚷嚷著要肉,大姑娘臉上露出一絲嫌棄,可是做生意嘛,客人再不順眼,也得稍作忍耐。
如果隻是單純的買肉也就算了,那男子跟喝醉了似的,滿嘴的不乾不淨。
如果隻是不乾不淨,倒也沒什麼,誰還不遇到幾個醉漢?
可是還動手動腳,這個葉豐可就忍不了了。
“兄弟,小本生意不容易,銀貨兩訖,就趕緊找地方喝你的酒、吃你的肉去,在這裡欺負一小姑娘,有勁嗎?”
葉豐也隻隨口一說,但像醉漢這種流裡流氣的家夥最怕什麼?
最怕就是丟了麵子,畢竟人家除了所謂的“麵子”啥也沒有。
而葉豐這番話,偏偏就可以被視為“不給麵子”,不給小流氓麵子就等於搶了人家最重要甚至可能是唯一的東西,那人家還能跟他客氣?
毫不意外,那流裡流氣的家夥立刻就把火氣對準了葉豐。
那滿嘴的汙言穢語,很會罵陣的葉豐聽了都自愧不如。
他把肉碗放在案板上,什麼也沒說。
和小流氓說太多沒用,那種人就是欠揍,跟他們講一百句理都不如直接給一拳來的有效。
——當然沒點實力最好不要這麼做,畢竟大部分小流氓都有後台,後台未必很大,但一定官方。
要知道一個小小的衙役捕快,也夠老百姓喝一壺的。
還好葉豐頗有實力,他也沒有給那家夥一拳,他隻隨手一招,大姑娘切肉的刀便飛到了他的手中,然後猛然一刀劈下……
當然不至於殺人。
對付小流氓最討厭就是這個,殺了不值,揍了可能沒完沒了,一牽扯上就跟粘了狗皮膏藥一樣。
但葉豐也有辦法,他一刀精準的避開了那家夥的皮肉,隻劈開了他衣服。
眼睛一眯,森然殺氣迸現,小流氓何曾見過這麼恐怖的殺氣,頓時呆立當場,連褲子都忘了提起來。
“酒壺不錯,裡麵有酒嗎?”葉豐冷冷的問道。
小流氓已經說不出話來,葉豐也不管那麼多,上前一步拿過酒壺,裡麵居然是滿的。
葉豐也不客氣,也不嫌他臟,咕嘟咕嘟的喝了一氣兒,雖然隻是普通的劣質烈酒,但多日未曾飲酒的他也隻大喊了一聲:“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