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沒認出她是誰,司空璟璵卻還是跟她睡了。
可見,昨晚的女人,是誰,並不重要。
從某種程度上而言,司空璟璵已經出軌。
在過去的26年裡,司空璟璵也許早就遇到了靈魂共鳴肉體契合的人。
隻是當時晚親耳聽到時,時晚難免還是有些愣怔。
時晚此時不知道要以什麼表情麵對才算正確,他們大費周章要找的司空太太,此時,近在咫尺。
她就站在他身後。
他卻沒認出來她。
本來時晚還擔心雙方在床上醒來見麵會尷尬。
看來尷尬的人隻有她。
難堪的人,也隻有她。
說來也是可笑,自己結婚4年的丈夫,春宵一夜後,竟沒認出來她是誰,明明,領證時他們也算見過麵。
通話還在繼續,似乎說到了公司的事。
陽光灑在司空璟璵身上,他周身仿佛渡了一層暈黃的光圈,卻怎麼也遮蓋不住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意。
這個男人,有著全世界最好看的容顏,卻也是讓時晚從心底生出恐懼的存在,這4年他在國外雷厲的手段,時晚也略有耳聞。
他籌備著離婚,她卻陰差陽錯上了他的床。
若是被他知道她就是他那隻有一麵之緣,卻在離婚之際爬上他的床的下堂妻子,心裡得膈應成什麼樣,到時候還不知他會用什麼手段對付她。
時晚一向是怕麻煩的人。
不該招惹的人,絕不招惹。
昨晚,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吧。
反正就算離了婚,司空璟璵也不知道她是誰,要斷,就斷得乾淨一點,她不想給以後的生活,帶來一絲麻煩。
時晚驀然離開,悄無聲息。
司空璟璵結束通話,轉身,房裡一片寂靜,之前站在床旁的女人早已不見蹤影,雪白的床單上,一抹氧化的血跡格外顯眼。
這個女人,倒還識趣。
但,識趣過了頭,定另有所圖。
若是往常,司空璟璵或許會叫孫揚查查昨晚的女人是誰,可這女人什麼都沒要,就沒有查的必要了,費儘心思弄這一出,她必定還會再次出現,求得更大的報酬。
等她主動找上門吧。
他倒要看看,她放這麼長的線,打算釣什麼樣的大魚。
司空璟璵輕笑一聲,邁開長腿,往浴室方向走去。
不久,孫揚提著一套嶄新的西裝進入套房,看到房內的景象,特彆是看到床上的旖旎光景後,孫揚也微愣了半晌。
“發什麼愣!”
冷冽低沉的嗓音從身後響起,孫揚立即回神,將手中的衣服遞過去,眼色曖昧:“爺這維持了26年的童子身破了?”
司空璟璵望向孫揚,神色淡淡:“你很閒?我這裡有很多種方法,可以讓你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