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晚笑了笑,不急不慢鑽進鋪好的地鋪裡,淡然說道:“當然,你是家裡的貴客。”
她的語氣很平靜,但她隱藏得很好的疏遠客氣司空璟璵卻無法忽視。
“我是男人,怎麼可以讓你睡地上,如果一定要分開睡,還是我睡地上吧。”司空璟璵抱著枕頭向地鋪走去。
“地上太硬,你向來矜貴,睡不慣這樣的床。”
“那就都睡床上!”司空璟璵說道。
時晚眸色沉了沉,開口:“不知司空先生是否還記得,你和我已經離婚了,有些邊界得守好,就這樣決定,你睡床,明早我要早起上班,就先睡了,好夢司空先生。”
"晚"司空璟璵張嘴欲喚時晚,可看到時晚已經蓋上薄毯躺下去了,已經到嘴邊的名字戛然而止,看著時晚的背影,司空璟璵心中劃過一抹失落感。
"晚安。"
司空璟璵輕聲說完,掀開被子躺上床。
側過身,目光看著身旁空蕩蕩的位置,司空璟璵心頭湧著說不清楚的失落,他來這裡,也不是為了一個人睡在時晚床上的。
時晚的呼吸漸漸清淺平穩,司空璟璵苦笑一聲,看來大晚上睡不著的人,隻有他啊!
輕手輕腳下床,司空璟璵來到時晚身邊,看著時晚安靜的睡顏,半跪在地上,手伸進被子裡。
手剛碰到時晚的身體,時晚突然驚醒過來,慌忙推開被子裡多出的那隻手,一雙黑白分明的瞳仁直直盯著司空璟璵。
司空璟璵的手頓時僵住,"晚晚,我隻是想抱你去床上睡。"
時晚沒出聲,隻是用警惕的眼神看著司空璟璵,滿是防備。
司空璟璵見狀,黯然收回手,很是受傷。
"晚晚,對不起,我真的隻是想抱你到床上睡。"司空璟璵低啞的嗓音在寂靜的夜裡響起,有點悶。
“司空先生,彆再做無用功。”
時晚說完,再次躺下,拉緊被子,閉上眼睛,呼吸漸漸平穩,一副已然睡著的模樣。
司空璟璵看著時晚拒絕溝通的樣子,心頭劃過無奈和挫敗。
她看似對他禮貌且並不冷漠,可這隻是她努力掩藏的表象罷了,她對他不經意間露出的冷漠,才是真的冰冷。
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時晚輕手輕腳起床,收了地上的被褥,洗漱之後便出了門。
時晚走後不久,司空璟璵也起床,端坐在時晚的床上,發怔。
“小璟?”秦巧蓮試探性的敲了敲門,耳朵貼近門口聽動靜,判斷著司空璟璵是否起床了。
“媽!”司空璟璵應了聲,收斂思緒,起身去開門。
“我就是看看你醒沒醒,我煮了早點。”秦巧蓮不自然的笑道,其實煮了麵條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