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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玩家們已經對這幅嬌嫩的臉龐不再陌生。
可在遊戲中,伊麗莎白還是第一次與玩家相遇。
麵對‘從天而降’闖入家中的陌生人,她與其他任何年輕的女孩一樣,被嚇了一大跳然後驚慌失措的尖叫出聲。
下意識將手中厚厚的詩歌集砸向布克。
又開始尋找其他能夠被當做武器的東西。
但很快,當她得知玩家是來救她出去之後。
伊麗莎白瞬間放下了警惕,激動的像是個未經人心險惡的孩子。
被囚禁太久的她,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對外界的渴望。
她當即拉上了布克的手,朝著不遠處那扇厚重上鎖的鐵門跑去。
這一刻,玩家心中是有負罪感的。
因為所有人都清楚。
自己操控的角色布克,實際上並非真正想要營救伊麗莎白。
隻不過是將她從一個深淵,帶入另外一個未知的泥潭。
隻不過是用她,換取自己此前所欠下的債務。
涉世未深的女孩兒,並未察覺這麼多。
她從布克手中接過了能夠開啟大門的鑰匙,而這把鑰匙,是從遊戲開局時那兩名黃衣人遞給主角的盒子中就存在著的。
玩到此處,老戴不禁愈發對開局那兩人的身份感到好奇。
他們仿佛什麼都早已準備妥當。
規劃好路線,指引自己前往哥倫比亞,甚至連開啟伊麗莎白囚禁塔大門的鑰匙都能弄到手。
但為何非要由自己來完成這件事不可?
玩家所扮演的身份,不過是一個退伍的老兵,這樣臉譜化的麵孔,幾乎在各種設定中隨處可見,並不稀奇。
但眼下,並沒有留給老戴與直播間觀眾深思的時間。
兩人剛打開這扇禁錮已久的大門,狂風便在耳旁呼嘯嘶吼。
他們站在金銅像塔的最高層,百米有餘的高度,讓人往下看上一眼就不寒而栗。
想要離開,隻能繞過塔外那曲折幽回的環形樓梯。
而此時,負責看守伊麗莎白的半生物半機械體——夜鶯,亦是在deo之中曾出現過的那隻巨大的鳥已經發現了伊麗莎白想要逃走的事實。
它憤怒的扇動雙翅,淩空盤旋後對著布克所在的位置發動了凶猛的攻擊!
兩者體型相對比,宛若一條巨龍俯衝向一隻小青雀。
驚險的bg驟起!
聲音如敲響蒸汽火車頭的警示鈴,急促而密集。
玩家幾乎毫無還手之力。
而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布克攬住了伊麗莎白的腰肢,從塔頂縱身一躍!
堪堪貼著夜鶯的危險攻勢擦身而過,旋即朝著地麵驟降!
“哢嚓!”
終於,待落到天軌附近時,布克抬起抓鉤扣合住軌道。
兩人在半空之中迎來了一場驚心動魄的逃亡之旅!
一路順著電光火石,玩家能看見的隻有極速倒退的空中軌道,視角也被極度拉伸!
如薄霧般的雲層不斷從臉龐劃過,耳旁是緊張急迫的警示音,背後傳出的是夜鶯憤怒的尖嘯。
層層環扣的設計,讓這本就緊張的追逐戰更加驚險萬分。
雖然玩家在天軌上高速移動讓夜鶯很難捕捉其動向。
但最終夜鶯直接選擇了摧毀玩家通往主城區的軌道。
它振翅尖嘯,如一枚導彈般發射而出,直接撞毀前方的天軌。
沒有了前路,玩家便與伊麗莎白一同尖叫著筆直墜落。
好在,下方是一片人工打造而成的天空之海。
兩人雙雙直墜海麵,夜鶯也隨之追擊而來,伸出利爪想要在海底按殺布克。
但由於機械與水的不相容性,它最終還是掙紮著離開。
而布克也因直墜受到巨大衝擊,暫時昏迷了過去。
下一幕的轉場,又來到了此前直播間觀眾都見過一次的房間。
那個昏暗無光的小房子,屬於布克的偵探事務所。
隻是此次,出現在玩家麵前的還有伊麗莎白。
隻見她麵無表情的倚靠在辦公桌旁。
嘴裡不斷低聲呢喃著:“把那女孩帶給我,你的債務就一筆勾銷。”
門外仍舊傳來令人不安的敲門聲。
“安娜?……安娜!?”布克嘴裡喊著一個不曾出現過的名字,走上前推開大門,刺眼的光芒覆蓋整個屏幕。
待光芒散去後,映入眼簾的便是伊麗莎白那張掛滿了焦急之色的俏麗臉頰。
她一邊大喊著布克的名字,一邊伸手不斷按壓布克的胸膛。
一口海水吐出,布克也緩緩蘇醒。
剛才在房間內發生的一切仿佛就像是一場夢,而夢境之間,他似乎想起了一個對他而言很重要的名字。
“安娜……?”
“不,是我,伊麗莎白,你還好嗎?”伊麗莎白見玩家蘇醒,鬆懈的長舒一口氣。
“還好,隻是……我需要幾分鐘緩一緩。”
話音剛落,就見伊麗莎白被遠方傳來的動人音樂所吸引,眼裡瞬間流露出對這片未曾涉足過的世界的好奇:“那你先歇一歇,我去看看,馬上就回來。”
待到布克終於從地上站起來,操作權也被遞交給玩家後。
頓時,眼前如夢如幻的場景浮現。
這是一片燦金色的沙灘,每一顆砂礫都宛若裹上了滾燙的陽光色澤。
遠方是碧海藍天。
雲朵柔美的像是以夢幻為介質編織而出。
而調轉視角回頭望去。
海灘上的遊客絡繹不絕。
有兜售冰淇淋的,有三兩成群在太陽傘底下說說笑笑的,亦有穿著熱辣比基尼在淺海處遊泳的。
而目光朝著最遠方的碼頭望去。
便能看見一群在海岸邊上舞蹈的居民。
嬌小的伊麗莎白混入其中,與他們在蘇格蘭風琴的歡快奏樂聲中又唱又跳,臉上掛滿了開心的燦爛微笑。
她的舞蹈很笨拙,隻會幾個簡單的動作,再然後便是一遍又一遍的旋轉。
但或許是天真爛漫的氣息蓋過了所有的不協調。
她單純的笑容感染了周圍的居民們,他們紛紛為伊麗莎白讓開了空間,在一旁為她鼓掌伴奏。
好景不長,一心想要拿她為自己還債的布克走了上前。
儘管伊麗莎白完全沉浸在了此刻的氛圍中。
但還是被布克三番五次的乾擾聲所打斷。
她略帶抱歉的對著旁邊的居民們笑了笑,像是一隻小鳥般旋轉著來到布克的麵前。
或許是有愧於眼前懵懂無知的女孩,布克甚至不敢直視她的眼睛,隻是抬手指了指半空中那艘名為第一夫人的飛艇。
他說,隻要把那艘飛艇搶過來,我們就可以搭乘著它前往芭黎,永遠的離開哥倫比亞這個傷心之地。
聞言後,伊麗莎白眼中瞬間迸出了希翼。
沒有人能理解她此刻的心情。
也沒有人知道,對一個被困在鳥籠18年如一日的女孩兒來說,自由到底意味著什麼。
她隻是很激動的拉著布克的手,仿佛生怕他下一刻就會消失不見似得緊緊攥住,然後奮力擠開人群。
為布克規劃好通往那艘巨大動力的飛艇通路。
一路上,兩人並肩作戰,閒下來的時間彼此之間也聊了很多。
伊麗莎白說自己被困在塔內的這些年,讀書是她唯一能從外界獲取知識的地方。
她也表示,對撬鎖這種東西十分在行,畢竟想要離開這座塔看看外麵世界的念頭從未打消,撬鎖的舉動不說上萬次也有成百數千。
隻不過每次都被及時趕來的夜鶯驅趕回塔內。
除了閒聊時。
她在戰鬥中所發揮的神級輔助功力完全不亞於deo中的表現。
除了丟給玩家槍支補給外。
她還會在一聲聲的‘bookercatch’中,丟給玩家從士兵屍體上搜刮來的錢幣。
各種恢複的紅藍藥劑。
甚至還能在危急關頭,徒手撕開時空裂隙,替玩家硬生生在麵前憑空拽出一道掩體,或是能夠位移的天軌,落腳的平台。
這些道具自然都來自於同一地點但不同演化結果的其他平行世界。
隨著戰鬥的深入。
兩人的關係也愈發的熟絡,逐漸成為了默契無比的夥伴。
當然,這僅僅隻是在伊麗莎白自己的視角看來。
實際上在直播間觀眾們看上去。
布克簡直像是個冷漠的混蛋。
麵對單純而活潑的伊麗莎白,他大多時候都表現的十分不耐煩。
能敷衍就敷衍,能騙則騙。
不是讓她幫自己撬開彆人的保險箱,就是讓她撬開彆人家反鎖的房門。
對於去芭黎這件事,無論伊麗莎白在過程中幾次提起,他都會含糊其辭的轉移話題。
很快,兩人首次來到了關於整個遊戲的重要轉折地點——英雄大廳。
其背後便是通往第一夫人飛艇的直達天軌。
為此,他們必須穿過此地。
剛進大廳,玩家便看見了一尊雕像。
雕刻的內容是,康姆斯托克威風凜凜的拔劍指向前方。
下麵還有一行小字介紹。
“偉大的康姆斯托克曾領導過第七兵團參加過傷膝河戰役,並取得了優越奪目的戰績!”
布克頓時低罵了一句:“該死,我可不記得當時傷膝河戰役有過這麼一號長官。”
而很快,布克的這番話也被另外一名npc佐證。
斯萊特作為康姆手下的兵團總司令,率領著一支強大的軍隊。
在伊麗莎白被布克帶走的事情傳遍整座城市後,他被命令來此攔截布克。
當雙方打了個照麵之後。
布克竟驚奇的發現,斯萊特是自己多年前的戰友。
自己還同他一起參加過傷膝河戰役。
隻不過,後來的布克混跡的並不如人意。
斯萊特反倒是風生水起。
老熟人照麵,自然免不了一番譏諷與寒暄。
在斯萊特的口中。
布克在設立偵探事務所之前的事跡也被一件接著一件抖出。
他提到了傷膝河戰役,那是一場對無辜的印地安人展開的大屠殺。
他提到布克身上也流有印地安人的血液,但卻在那場大屠殺中,殺了最多的印地安人。
在伊麗莎白望向布克的眼神略微有所變色之時。
對方的士兵已經源源不斷在這宛若迷宮般的英雄大廳內湧現。
沒工夫給兩人細扯,布克與伊麗莎白陷入了苦戰。
隻不過,在戰鬥時,玩家會發現這位斯萊特將軍並非無懈可擊。
或者說,他與康姆並非一條心。
從四處收集而來的留聲機中,不難發現他一直都在心底裡深深的厭惡著先知康姆斯托克。
他稱康姆斯托克奪走了原本屬於第七兵團的榮譽。
並把功勞全部歸於自己一人身上,使自己名聲大躁,擁有了一定的民眾威望,這才有了能夠獨立天空城,並成為領導一切的先知的契機。
“也難怪,剛才布克進門的時候,看到那尊雕像會疑惑低罵。”
“原來是把彆人的功勞全部安到了自己身上。”老戴低聲道了一句。
很快又陷入了苦戰。
不多時,終於解決掉斯萊特後。
遊戲中,布克與伊麗莎白兩人也推開了英雄大廳的後門,一路直達前往了第一夫人飛艇。
剛上飛艇,布克便快步走到操控室,迅速撥弄著飛艇的坐標路徑。
但緊隨其後的伊麗莎白,卻敏銳的發現了坐標的異樣。
“那是什麼?北緯40,西經74,那不是芭黎,那是新約客!”
“伱是怎麼知道的……?”
伊麗莎白雙手叉腰,眉毛略帶憤怒的挑起,譏諷道:“在那座塔內我擁有一樣東西就是時間,布克先生,我可以研究一種名叫地理的東西。”
“以及,你以前在傷膝河的表現倒是很‘英勇’麼,參與大屠殺,無辜殺害了那麼多的已經投降的印地安人,卻瞞了我整整一路,現在又想把我帶到新約客……我想,我需要一個解釋,布克先生。”
一直都在含糊回避的布克,見事到如今已經隱瞞不住。
他也沒料到自己的戰友現在都在為康姆斯托克效力。
沉默片刻後,布克聲音沙啞著開口,坦誠道:“我欠了彆人很多錢,有個家夥……願意一筆勾銷我的所有債務,隻需要拿你作為交換。”
話音落下。
終於知道真相的伊麗莎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仿佛眼前這個陪伴了一路的人是如此的陌生。
她眼神迅速黯淡,踉蹌後退了兩步,掩麵輕聲哭泣。
手足無措的布克輕歎了一口氣,繞到了她的背後,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要這樣,事情或許沒那麼糟糕,也許我的雇主也隻是想帶你脫離苦海,至少比待在這裡會更好……”
布克話都還沒說完。
就見伊麗莎白抄起了一旁工具盒內的扳手,轉過身咬牙直接一扳手將布克敲暈。
恍惚間,能看見伊麗莎白不太熟練的操控飛艇想要更改航線。
但很快卻遇到了敵襲攔截。
在敵方登上飛艇之前,伊麗莎白猶豫的看了布克一眼。
然後吃力的拉開艙門,棄艇逃走,也棄他而去。
至少在這個女孩兒眼中。
濫殺無辜的布克,一路之上還用謊言與欺騙隱瞞自己,已經不再值得信任。
等布克再醒來時,這艘飛艇已經被一支名為「正義之聲」的反抗軍組織所占領。
反抗軍的領袖黛西找來布克,要求他幫自己完成一個任務便可歸還飛艇。
她說,哥倫比亞的夢幻是建立在對底層有色人種的壓迫之上。
在光鮮亮麗的上層區,有數不儘的機遇與榮華富貴,每個人的衣著都乾淨得體,他們每天的生活都無憂無慮。
而在肮臟的下層區,最底層的百姓每天都有乾不完的勞務,以此換取極為薄弱,勉強僅夠糊口的薪水。
她很幸運,被選中進入先知的府邸工作。
可在某天,她眼睜睜的看著先知親手將夫人勒死在床上後,因害怕逃離了府邸。
但卻沒能逃過製裁。
先知開始對外廣而告之,宣稱黛西是殺死夫人的罪犯,全城通緝。
逃亡下層區的黛西幡然醒悟,開始引領著底層工人們起義,準備推翻天空城的政權。
因此,她需要布克這位攪動了滿城風雨的家夥,替她前往芬克頓區域的大型槍匠店,與一名叫做林辰的華裔取得聯係。
讓林辰為反抗軍提供更多的火力支援,以便獲取最後的勝利。
故事發展到這裡。
似乎一切已經浮出水麵。
《無限》想要向玩家們講述的是一個十分簡單而老套的故事:若你想要拯救所有人,為以前犯下的過錯贖罪,那就必須先去殺死一個惡魔。
這個惡魔,正是外表光鮮亮麗,深受上層區百姓愛戴的先知——康姆斯托克。
樹立一個大boss,然後為了底層人而戰。
這幾乎是所有帶有衝突矛盾色彩的文學或影視作品的慣用手法。
可當玩家們也這樣認為時。
卻發現接下來的事態發展,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答應了黛西的要求後,布克跳下飛艇隻身前往位於芬克頓的槍匠鋪。
與黛西所說的相差無幾。
這裡被工業大亨芬克掌管,這裡的人民遭受到了極度的壓迫。
甚至會出現拍賣工作的怪誕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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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刷馬桶的工作,在底層工人們的競拍中,所要的薪水報酬一次又一次的被壓低,形成一股內卷狂潮。
而更離譜的是,在這裡工作的工人們即便付出了艱苦的體力,但卻得不到任何真金白銀的流通貨幣。
隻能領到芬克所發放的特殊代幣。
這些代幣並沒有得到世界任何一個國家的認可,就像是小孩子隨手畫出來的小卡片那樣,隻能用於在芬克頓地區,購買芬克所推出的毫不實用的溢價商品。
更有甚者為了生存,主動接受了玩家在遊戲開始時於廣場上所看到的那個‘半生物半機械化的人造人改良計劃’。
將身體的一部分變成機械,擁有更高的勞動力與更低的損耗。
然後加入內卷大軍,去卷死其他沒有接受改良的底層工人,隻為了能給家人賺一頓口糧。
這個世界是否存在伊甸園?
毋庸置疑,就在工人們的頭頂,天空城的上層區,那裡的一磚一瓦都是由他們親手修建。
而這個世界又是否存在地獄。
答案也在這裡,天空城的下層區。
玩家一路前行所遇到的工人npc,要麼麵黃肌瘦,要麼衣衫襤褸。
遊戲前半段要多美有多美的天堂構圖,與後半段形成了強烈的荒誕反差之感。
而終於,在玩家尋找槍匠鋪的途中,會遇到潛入外貿飛艇內,想偷偷離開這片城市的伊麗莎白。
她會被售票員從飛艇上粗暴的趕下。
走投無路的她,即便對布克這個自私自利而沾染鮮血的男人心存芥蒂。
但也清楚,眼下兩人聯手才是最好的方式。
在全城通緝的情況下,無論是去芭黎還是新約客,至少也比全城通緝要更強。
兩人再一次的聯手。
有了伊麗莎白的援助,玩家的戰鬥力也終於回歸了正常水平。
待好不容易找到林辰後,卻發現他早已是一具死屍。
而此時,那一對此前出現過不少次的神秘男女,又一次的出現於此。
他們提示兩人可以前往不同的平行世界尋找答案,或許在另外一個世界,林辰並未死亡。
於是,伊麗莎白與布克二人首次真正的踏入了時空裂隙,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或許是明白穿越過後再也回不到原來的世界,本有些隔閡的兩人,在經曆了幾次默契的配合交戰過後,彼此也多了一些親近。
來到另一片時空的好消息是。
這個世界的反抗軍已經拿到了強大的軍火,對先知統帥的軍團發起了猛烈的進攻,先知扛不住工人的怒火,節節敗退。
而反抗軍領袖黛西,幾乎將整個哥倫比亞除先知府邸之外的區域,都插上了反抗軍的旗幟。
可壞消息是。
想象中的和平並沒有到來。
大戰總會伴隨著許多無辜的犧牲。
在這個新世界裡的天空之城,無論上層區還是下層區,都被戰火所波及,處處血流成河,橫屍遍野。
曾看見過原世界底層人民苦難,偏袒反抗軍的伊麗莎白,第一次陷入了動搖。
她甚至懷疑,是因為自己撕裂時空才會讓這片新世界的悲劇發生。
“如果我沒來到這個地方,那這個世界是否不複存在?”她低聲呢喃。
而布克隻想找到第一夫人的飛艇,去哪裡都好,他隻想儘快逃離這片是非之地。
既然在這個世界中,反抗軍已經拿到火力武器,那麼黛西也應當按照約定,歸還所扣押的飛艇。
隻不過就在布克找到黛西,當麵索要飛艇時。
黛西卻冷漠的看了他一眼,搖頭拒絕了布克的提議。
原來,在這片世界中,同樣存在一個想將伊麗莎白帶走的布克。
隻不過在過程中發生了一些小插曲,哪怕一個細微的選擇區彆,都會讓時空的齒輪開始偏離原有的軌跡。
在新世界裡,布克加入了反抗軍,並且意外戰死,被黛西包裝成了‘為拯救底層百姓而遇害’的起義英雄。以此到處收割民心。
雖然她與康姆斯托克水火不容。
但兩人的起勢卻都用了同一種方式——造神。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通過什麼方式來到這裡的,但你應該清楚一件事。”黛西冷冰冰的望向布克,譏笑道:“這個世界……”
“不需要活著的布克。”
“死去的布克,才是底層人民心中真正的英雄,這也是即便雙方僵持不下,底層百姓還願意支持我們的唯一原因。”
很快,原本在原先世界都還曾並肩作戰過的反抗軍。
在黛西的一聲令下,開始對布克發起了圍剿。
勢必要讓他永遠活在民眾的緬懷中。
又一場大戰爆發。
當兩人奮力脫離追殺圈之後。
伊麗莎白原本單純的三觀再一次受到了衝擊。
原本深信世界非黑即白的她,發現世界比她想象中要複雜的多。
身邊的人或許隨時都有可能背叛。
剛才還站在一起的盟友,下一刻甚至會在背後捅刀子。
不過好在的是。
追殺僅持續了一段時間就停歇。
原因是,這個世界裡的黛西與芬克起了衝突。
由於反抗軍的影響力日益增加,無數的工人紛紛加入反抗軍,以至於工業區勞動力嚴重流失。
雙方大戰間,布克與伊麗莎白偷偷來到了黛西的老巢,想要偷回屬於自己的飛艇。
但卻意外撞見了黛西正在處決芬克。
她當著芬克年幼的孩子的麵,一槍打爆了芬克的頭。
並繼續準備殺死他的孩子。
伊麗莎白到底還是生性純良,見不得年僅三四歲的幼童被殺。
於是委托玩家替她打掩護,吸引黛西的注意力,而後自己偷偷從另外一側的後門繞進去。
在千鈞一發之際,她摸起桌上的剪刀,筆直刺入黛西的心臟。
終結了她的性命。
鮮血濺灑了伊麗莎白全身。
這個單純而不染纖塵的女孩兒,望著倒地的黛西,眼瞳都在深深的顫栗,呆滯的低頭望著滿是鮮血的自己。
在塔內關押了18年之久,可出來僅僅隻過了幾個小時,就親手殺了人,對她內心的衝擊可想而知。
當然,眼下沒有給她適應的機會了。
反抗軍的頭目被殺,更激發了反抗軍們的怒火。
在他們衝上來將兩人撕成碎片之前。
布克將她拽上了飛艇。
而伊麗莎白,則將自己關在了房艙內。
無論布克怎麼敲門,她都不做聲響。
無奈之下,布克操縱飛艇起飛。
不多時,再次走出來的伊麗莎白,已經剪去了馬尾長發,隻留一襲披肩的短發。
少了單純,多了乾練。
同時,還換上了母親生前的服飾,一套修身的小西服,以及高貴典雅的晚禮裙。
一如deo中呈現的那樣。
她走到布克身邊,默默看了一眼經緯度仍舊指向新約客的儀表盤,眼中流露出了一絲悲涼。
即便擁有穿越時空的能力,但最終結果似乎都一樣。
她發現,無論如何努力的掙紮,自己似乎都沒辦法改變任何事情。
就連想要前往芭黎的小小願景,都無法實現。
甚至還為此動手殺了人,卻也無法扭轉局麵。
“布克,你會怎麼洗刷掉你曾經做過的事情。”她望著眼前湛藍天空中的朵朵浮雲。
良久的沉默後,布克低聲道。
“不,你隻能學會適應它。”
就在兩人駕駛著飛艇準備離開時。
一聲唳鳴響徹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