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北滿心奇怪。
你瞧那穿著粉色小心心t恤的熊大隊,雖然不講理又霸道,但好歹還能算得上沉穩冷靜。
可這一穿上警服,嘿,怎麼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張狂得不行,跋扈得厲害。
哦,看來是這一身警服賦予了他戰天鬥地的底氣。
“熊大隊,這是中午吃飯時間,大家都吃飯呢。你看要不咱也先吃個飯?”薛隊長那語氣小心翼翼的,臉上還帶著討好的笑容。
熊大隊一聽這話,眼睛一瞪,那眼珠子都快鼓出來了,大聲怒道:“公安機關是24小時備戰的不知道嗎?馬上叫回來!”那聲音大得仿佛能把屋頂給掀翻了。
薛隊長沒辦法,隻好無奈地說:“好,那我給他們打電話,他們都去轉盤那邊吃飯了,趕來可能需要一點點時間。”
“你放什麼屁呢?薛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中隊是有食堂的吧?支隊大隊撥給你們夥食費你們都弄哪去了?”熊大隊那臉拉得老長,就像個苦瓜似的。
薛隊長一聽,頓時慌張起來,趕忙解釋道:“熊大隊,他們天天吃隊裡的飯,也會吃膩的。食堂每天都開著火呢。”薛隊長那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
“放屁!給你們撥款建食堂,就是讓你們保證崗位卡口24小時不斷人的,既然給你們建食堂你們不在這吃,乾脆取消好了,另外,我對你們中隊的夥食費的去向產生嚴重懷疑!”熊大隊唾沫橫飛,那模樣就像個罵街的潑婦。
說完熊大隊抬抬頭,趾高氣揚地指著薛隊長後邊的肖北:“那個,在後邊藏著的那個,彆他媽在你爹後頭藏著了,去把你們中隊的賬本拿過來去,去!”那語氣就像個凶惡的地主在使喚長工。
肖北一聽這話,那怒火“騰”地就從心底冒起來了,邁步走到前麵來,可卻又被薛隊長狠狠的拽了一下,薛隊長皺著眉頭看著他,微微搖了搖頭。
肖北隻好作罷,冷冷地說道:“我不去。”
熊大隊聞言暴怒,大聲喊道:“草擬嗎的,叫板是吧?不想乾了是吧?”
聞言肖北還沒來得及張口,就被薛隊長搶先:
“熊大隊,他年輕,而且不是咱們中隊的,您彆跟他一般計較。”
薛隊長臉上堆滿了笑容,點頭哈腰的樣子,肖北有點不認識。
“不是這中隊的?哪中隊的?那為什麼在這?”熊大隊滿臉狐疑,可愛的五官擰在了一起,發出靈魂三連問。
薛隊長小心思轉得飛快:“本來廣場分局的,借調過來的,現在已經調回去了。”
薛隊長從警一輩子,眼看要退休了,什麼沒見過?
早看出來是衝肖北來的了。
交警支隊的督察,查不了廣場分局。
薛隊長為了保護肖北,撒了個模棱兩可的謊言,把調說成借調,把馬上要走說成已經走了。
聞言感覺受到欺騙的熊大隊暴怒,怒吼道:“媽的小子你騙我?你不是說你是劉一口中隊的?”那臉氣得通紅,像個熟透的番茄。
聞言肖北冷笑道:“你承認你公報私仇了?”肖北那眼神就像兩把利劍,直勾勾地盯著熊大隊。
熊大隊慌亂道:“放屁,我哪有,我沒有。”熊大隊否認二連,就像個做了壞事被發現的小孩。
此時熊大隊身後的小斌,終於有了表現的機會,胸膛一挺,正色道:“我們本來今天就計劃來劉一口中隊檢查的!今天碰見你隻是巧合而已。誰會跟你一個小民警計較。”
小民警?
肖北恍然大悟,怪不得兩人從一開始就看不起自己。
肖北穿的還是在廣場分局的時候發的警服,肩膀上扛的是一杠二,二級警司銜。(原則上警銜和公務員級彆沒有強聯係,警監以下按從警時間晉升。)
怪不得呢,原來問題出在警銜上。
肖北冷笑一聲,並不理他,就那麼靜靜地站著,挑眉看著他,像看傻逼一樣。
熊大隊受不了這種眼神,惡狠狠道:
“就算你是廣場分局的,我也可以查你借調在這期間的工作內容!”
熊大隊表情就像發現獵物的惡狼,仿佛要把肖北給生吞活剝了。
薛隊長忙道:“沒必要,沒必要,熊大隊,咱們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裡能撐船。”
“放屁!撐個瘠薄毛!彆他媽廢話了,趕緊去,喊人!集合!拿賬本!”熊大隊活像個土匪。
薛隊長一臉的為難,眉頭緊鎖,但語氣卻沒了之前的討好:
“熊大隊,您這真是難為我,我們這小中隊,也沒有會計,也沒有財務科的,哪有賬本啊熊大隊。”
“好啊,沒有賬本也可以,我現在從警用裝備到作風再到衛生,我挨個查,查出問題來,老不死的你就等著挨處分吧!說不定直接發配你個老東西去看大門!”熊大隊那嘴就像鬨肚子的小孩,不停地往外噴著糞。
盛夏正午的烈日,火辣辣的。
曬得肖北頭皮發燙,心裡冰冷。
肖北的怒火已經難以壓製,咬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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