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風雲舔了舔嘴角的鮮血,鮮血的腥味在他的嘴裡彌漫開來,他虛弱地說道:“我說過了,你省省力氣吧!”
肖北憤怒地瞪大眼睛,眼睛裡像是燃燒著熊熊烈火,他開始繼續爆捶李風雲。
這時,審訊室的大門被推開,一個腦袋小心翼翼地探了進來,看見肖北正在爆錘嫌疑人,眼睛裡滿是驚恐,趕緊跑了進來拉住肖北道:“肖組長,算了算了。彆打了。”
肖北停下動作,眼睛裡依然燃燒著憤怒的火焰,他惡狠狠地瞪著李風雲,眼神像是要把李風雲生吞活剝一般,怒聲道:“說不說!?”
李風雲輕咳兩聲,他的嗓子裡像是被撕裂了一般,一陣鐵鏽味湧上心頭,一口鮮血冒了出來,他虛弱道:“打死我也不說。”
肖北對後勤組的年輕人道:“去關上門,然後把桌子上的水和紙巾拿過來。”
年輕人還以為肖北要給嫌疑人喝水、擦嘴角的鮮血,於是點點頭關上了門,把水和紙巾拿來遞給肖北。
肖北抽出一遝紙巾,鋪在審訊椅上,用水澆在上麵把紙巾打濕。他的動作像是在進行一場儀式,有條不紊。
然後拿起紙巾開始一張一張的往李風雲臉上蓋。
李風雲的口鼻全被濕紙巾糊住,瞬間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捂住了呼吸,開始呼吸困難。
他瞪大雙眼,眼睛裡滿是驚恐,張大嘴巴,大口大口的吸氣,卻隻能吸入一點點稀薄的空氣。
隨著濕紙巾的增加,李風雲開始無法呼吸。
他的身體開始劇烈顫抖,胸口極速起伏。
一旁後勤組的年輕人嚇得麵無血色,他的身體像是被定住,呆呆地站在那裡。
但他卻不敢說話,也不敢動作。
整個工作組,誰沒聽說過肖組長的大名?
特種兵出身,身手矯健,出手狠辣,脾氣暴躁,後台通天。
肖北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給年輕人解釋:“這叫‘貼加官’,再狠的亡命徒和再厲害的特工都扛不住,這不僅會讓人難受、絕望,還會讓人有瀕死感,這種恐懼沒人扛得住。”
肖北感覺時間差不多了,開始一張一張的揭下李風雲臉上的紙巾。
李風雲的雙眼布滿血絲,眼神變得呆滯。胸口的起伏正在變得緩慢。
肖北一下拿掉所有的濕紙巾,李風雲如獲新生,頓時開始大口大口的呼吸。
肖北冷冷道:“我隻問你一遍,說不說?”
李風雲說不出來話,大口大口的呼吸,隻是倉皇的點點頭。
肖北對年輕人使了個眼色,年輕人忙不迭的回到桌子前麵坐下,拿起筆開始記錄。
“誰讓你去殺陳平安的?”
李風雲緩了緩,虛弱道:“是龐局長。”
“哪個龐局長,哪的局長,姓什麼叫什麼!”
“龐立春局長,市公安局的局長。”
“他親自給你說的嗎?還是誰給你打的電話?”
“是龐局長親自給我打的電話,讓我去木蘭到玄商的高速路口去攔截一個陳平安的,審審看他知道多少,完了之後找機會處理了。”
“龐立春和你是什麼關係?你為什麼聽他的?”
“上下級關係。”
肖北一拍桌子怒道:“李風雲!老實點,紙巾擦臉沒擦過是吧?”
然後緊接著又轉過頭對年輕人小聲道:“這句彆記。”
李風雲聞言麵露驚恐道:“他他我之前給他送過禮。”
“送過多少次,都送的什麼,為什麼送禮。”
“送過很多次,逢年過節就送,一般都是美元,有時候是古董,大部分沒有什麼特彆的理由送禮,就是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