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骨館後廚的猛火灶火力全開,發出呼呼的聲響,一刻也不停歇。
這裡的備菜都是早已炒熟的,隻需下鍋用猛火一嗆,短短十幾秒就能出鍋。
肖北和陸麗的菜上得很快。
陸麗沒有點脊骨,而是點了一個麻汁麵筋、一個涼拌黃瓜、一個木須肉,還有一個酸湯魚,外加兩碗刀削麵。
兩個人吃飯,點了四個家常菜,兩熱兩涼,兩葷兩素,其中還有一個湯,從菜品搭配來看,陸麗點菜的水平確實可圈可點。
短短十來分鐘,四個菜就全部上齊了。服務員從外麵輕輕關上門,陸麗拿起開水,仔細地把餐具衝洗了一遍,突然說道:“對了。”
肖北把自己的餐具推到陸麗麵前,疑惑地問:“什麼?”
陸麗帶著一絲不解的神情看了一眼肖北,這小子真是把自己當使喚丫頭了。
但還是先將衝好的自己那套餐具推給肖北,隨後拿起肖北的餐具繼續衝洗,邊衝邊說:“秦海的案子也判了。”
肖北一聽,瞬間來了興趣,急切地問道:“怎麼判的?”
畢竟在抓捕秦海這件事上,他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但即便如此,肖北從不後悔自己的選擇。
經過調查,秦海這個人可不隻是品行惡劣,他是既壞又蠢。
作為紅三代,他從小嬌生慣養,根本不知人間疾苦,自然也不會有同情心。
他的惡行遠不止在中州為非作歹,禍害忠良、殘害百姓。
更讓肖北覺得必須刻不容緩拿下他的原因是,這個蠢貨身居省公安廳廳長之位,執掌全省的公安力量,在他的影響下,全省公安機關的風氣可想而知。
而公安機關作為保障群眾百姓的最後一道防線,同時也是對百姓影響極大的機關,其風氣不正危害巨大。
所以肖北才義無反顧、刻不容緩地要將他扳倒。
“判了10年。”陸麗的聲音冷漠而隨意。
十年,這判得可真輕啊!
肖北心裡想著,秦海犯下的罪行,要是全都查清楚,槍斃都不為過,可最終卻隻判了十年。
想來必定是省委的某些神秘力量進行了乾涉。不過這種乾涉應該不是因為受賄之類的原因,雖然秦海的家人肯定也在四處打點。
最大的可能還是因為秦海的身份太過敏感。
以秦海的底蘊,十年時間,通過操作,減減刑最多五年就出來了。
甚至還有可能辦個保外就醫、假釋之類的。
但這些都無所謂了,反正他的官是肯定當不成了。
沒有了當官這個身份,他再壞也壞不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