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峰一整天都沒有收到富大龍的任何消息,心中不禁有些焦急。眼看著天色逐漸接近暮色時分,正當他坐立不安的時候,富大龍終於緩緩地走進了辦公室。
邢峰急忙站起身來,迎上前去問道:“今天和你哥去找證據了嗎?”然而,富大龍卻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沒有。”聽到這個回答,邢峰不由得吃了一驚,眉頭緊緊皺起,追問道:“那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隻見富大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又長長地歎息一聲,聲音顯得格外低沉而沉重。邢峰見狀,心知情況不妙,趕忙再次詢問道:“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難道我們昨晚精心策劃的所有計劃全都沒有能夠實施嗎?”麵對邢峰一連串急切的發問,富大龍隻是默默地站在那裡,沉默不語。
邢峰見此情形,更是心急如焚,他雙手抓住富大龍的肩膀,用力搖晃著,提高音量繼續追問。終於,在邢峰的不斷逼迫之下,富大龍像是再也無法承受內心的壓力一般,徹底崩潰了。他帶著哭腔喊道:“我哥……我哥他也住院了!”
這突如其來的消息猶如一道晴天霹靂,讓邢峰頓時驚呆了。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富大龍,結結巴巴地問道:“怎……怎麼會這樣?到底是怎麼回事?”
富大龍說,“這些日子勞累過度吧,想想淒涼,我哥和侄子沒過上幾天好日子!乾事業不是讓家人幸福生活嗎?想想我乾的事業毫無意義!
邢峰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富大龍,提高聲音說道:“‘富總’,您昨天可是答應過我的呀,難道您現在想要反悔不成?就在昨天,我分明從您身上感受到了那滿滿的正能量呢!可瞧瞧您今兒個這樣子,居然又打起退堂鼓來了,這絕對不行啊!我心裡跟明鏡兒似的,清楚您現在麵臨著巨大的壓力,但您能不能咬咬牙,再堅持堅持、扛一扛呢!”
富大龍一臉痛苦與無奈,他搖著頭,有氣無力地回應道:“我真的挺不了啦,也實在扛不住了!憑什麼非得讓我來扛這份重擔啊!兄弟啊,又有誰能真正理解我的苦衷呢!我哥哥說得對啊,當初我就壓根不該去建這座橋!如今可好,我不想再繼續建下去了!要是我沒有動這個念頭,那些心懷不軌的壞人也就不會像狗皮膏藥一樣死死粘著我們家不放,我哥哥更不至於落得如此淒慘的下場!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我哥哥,還有我嫂嫂啊!我對不起他們全家人呐!而且倘若我不曾打算建橋,那個叫柳剛的家夥也不至於成天惦記著我,就連柳絮都會和我站在同一戰線,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跟我反目成仇。搞得我如今連個完整的家都沒了!就連我女兒那微不足道的小心願,我都沒辦法滿足她,我還能怨得了誰呢?說到底,隻怪我自己啊!”
邢峰聽著富大龍這番話,一時間有些語塞,他愣在了原地,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隻見他皺起眉頭,思索片刻後開口問道:“‘富總’,您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感覺很不對勁呢!哎呀,我說不過您,我……”邢峰撓了撓頭,似乎不知道該如何繼續勸說富大龍。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連忙追問道:“‘富總’,不對,富大哥,您究竟遇上啥難事兒了呀?快跟我說說唄!”
富大龍說“走,兄弟,我們去喝酒,一醉方休,不醉不歸。”
富大龍說完,頭也不回的向外奔去。
邢峰隻好緊跟著,他拿起了電話打給了誌軍。
邢峰一臉焦急地撥通了誌軍的電話,迫不及待地問道:“誌軍,你現在人在哪裡呢?”
電話那頭傳來誌軍略顯疲憊的聲音:“我在醫院呢!”
邢峰心中一緊,連忙追問道:“富總那邊是什麼情況啊?怎麼他像發瘋了一樣?還有,他哥哥富大海為啥會突然住院呀?”
誌軍沉默片刻,緩緩說道:“富大海這次住院確實有些蹊蹺。我之前詢問過富總,但他總是支支吾吾的,不願意跟我說清楚具體緣由。就連醫院裡的醫生和護士們,對這件事也是守口如瓶,啥都不肯透露。不過嘛,經過我的一番觀察和分析,事情應該沒那麼簡單。事情是這樣的,今兒個早上,辰東不小心染上了感冒,咳嗽了幾聲之後居然把手術的刀口給撐破了,結果導致大出血,急需輸血搶救!當時看到富大海年齡比較大了,我就自告奮勇地表示可以抽我的血來救急。可誰能想到,富大海卻一口回絕道,‘不行,你輸不了’。直到那個時候,我才得知原來他們富總的家族血型竟然是rh陰性,也就是人們常說的熊貓血!這種血型極其罕見,據說幾十萬人當中才能出現一個呢!沒辦法,後來富大海隻好親自跑去驗血。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驗完血之後被告知他自己的身體存在一些問題,並不適合獻血。就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醫院一大早就通知了富總過來,最後是富總給辰東輸的血。而富大海呢,則不知為何緊接著就住進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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