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在我國西南的某地區,流行一種特殊的巫術,叫獻儺。
“儺”這個字拆開為“人,難”,也就是災苦,厄運。
獻儺,是通過獻祭的方式,祛災免難。
話說虞美人本名應該叫申夢珠,是舊時戲班子出生。
她善於唱旦角,尤其是霸王彆姬之中的虞姬虞美人,因而得了這麼個綽號。
九幾年,老派的戲班子已經很難混了,往往是遊走各地,接一些紅白喜事賺錢。
那年戲班子來到一個名為穆莊的地方,唱了出霸王彆姬的大戲。
鄉下俗人,或許連項羽虞姬都不知道,更聽不懂咿咿呀呀的傳統戲曲,看戲無非湊個熱鬨。
而對於那些村裡的老爺們,他們更在乎的其實是看女人。
有些辦白事的,索性請一些穿著暴露的風塵女來跳鋼管舞,那不比看戲養眼。
可虞美人申夢珠長得年輕貌美,加上虞姬的裝扮,也迷倒了穆莊一大批男人。
其中有個當地的惡霸,在演出結束之後調戲申夢珠不成,很是氣憤,想了個鬼主意。
當地盛行儺巫,恰好當時村裡很多人染病,其實可能就是季節性的流感。
惡霸非說申夢珠是儺女(不祥的巫女),是她把災難和病痛播撒在了穆莊。
又說要把災病還給這儺女,否則患病者難逃一死。
所謂“還”,其實就是和申夢珠發生關係。
村中男人有的迷信,有的心裡則跟明鏡兒似的,但為了和申夢珠發生關係,也說就是這麼回事兒,極力擁護惡霸。
於是申夢珠被穆莊的男人輪番羞辱。
之後這些家夥又用針縫住她的五官七竅,寓意把災病封在她的體內。
再舉行獻儺的儀式,架起柴火堆,把申夢珠活活燒死。
記者目睹了整場風波,但窮山惡水,他也不敢招惹那些刁民。
申夢珠唱的最後一場霸王彆姬,為了迎合那些扭曲的審美,穿的紅高跟和現代的紅裙子。
彆說,這古今結合還真透出一種奇異的美感。
記者靈感迸發,於是畫下了這幅“虞美人”。
他並非專業畫家,後來這幅畫卻得到很多業內人士的認可,幾經拍賣轉手。
江白君說道:“接下來就是一些傳言了,我不敢斷定其真假。
據說那個舉行獻儺的穆莊,後來所有人都因噩夢而死,那個袖手旁觀的記者回到城市後沒多久也莫名死了。
而幾個收藏虞美人的買主,先後喪命,囚禁王雪的那個藝術家就是虞美人最後一任買主。”
幾人聽完大驚,我們怎麼也沒料到,一切的問題竟都出自於那幅畫。
我們再次去了藝術家的彆墅,卻並沒有找到那幅畫。
江白君通過黑客手段挖出了虞美人的過往,但幾人仍然不待見他,畢竟他是沈局長安排在七隊的眼線。
這晚幾人在大排檔聚餐,和之前一樣孤立江白君,沒有叫他。
“我說,就算他是沈局長的人,咱們這麼搞好像還是有點太過分了吧。”
洛晴卻說一點也不過分,跟著她又跟向我道出一樁往事。
當初老羅他們鐵三角,最有希望升遷的其實就是老羅,而且他還得到了洛晴父親的支持。
這讓沈海川很苦惱,執行那個s級任務,沈海川似乎是有意安排洛晴父親衝在前麵,讓他送死,從而除掉這個眼中釘。
洛晴父親死後,老羅很頹喪,這才有了沈海川的可乘之機。
我暗自點頭,難怪洛晴對江白君充滿惡意。
聚餐結束,我去超級市場買了些日用品,突然在十字路口遇上江白君,很顯然他是刻意在這裡蹲我。
畢竟是在同一屋簷下做事,我象征性和他打了聲招呼。
他仍然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們剛才喝得不少吧,我開車送你。”
“多謝,我叫計程車就可以了。”
他伸手攔住我。
“柳長生,沈局長想單獨見你一麵,真的不能給個麵子嗎?”
我說道:“局長有命令應該先傳達給隊長,再由隊長傳給我,作為探員,我有義務履行責任。”
“嗬嗬,何必這麼冷冰冰。
難道你和那幾個家夥一樣,也被羅金山洗腦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