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陽的話說得好聽,可語氣卻十分冷硬。
似乎不是懷疑許詡和沈星辰,而是已經給他們定了罪。
許詡可不想承受這不白之冤,冷冷道:“昨晚我與星辰,去了星辰之前被囚的山洞。
封莊主與白翎山莊的一眾弟子,都知曉此事,可為我們作證。”
許詡的話剛落下,封莊主立刻頷首。
“不錯不錯,許姑娘的確跟我們說過。”
“隻是嘴上說,可不能作為證據啊!你們師徒二人昨晚不在這裡,作惡的東西剛好沒出現,這是不是太巧了?”
朱陽看向許詡和沈星辰,眼眸裡溢著質疑。
沈星辰眉頭一擰,不悅道:“昨晚我們的確不在這裡,但那個東西來過。
他想偷襲我,反被我所傷。他逃離時,我聽見了他的聲音,是個男修。”
聽見沈星辰的話,眾人紛紛開始議論起來。
“如此說來,作惡的當真不是妖獸,而是魔修!”
“魔修昨夜不是沒來,隻是沒來山腳。可魔修怎麼知道,山洞裡有人?”
“是啊!我們初來乍到,若不是前輩提及,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山腰上還有一個山洞。
魔修對這裡這麼了解,難不成他的洞府,就在冰封之地?”
“不會!”
女修的話剛出口,便被南鬥宗的長老否定了。
“冰封之地與我南鬥宗離得很近,說是我南鬥宗的後山也不為過。
倘若這裡有魔修,南鬥宗不會感受不到魔氣。
更何況沈星辰之前被囚在這裡有一段時日,倘若這裡真有魔修,他哪能活到現在?”
“長老說得有道理!可魔修不是在冰封之地修煉,怎麼會對這裡這麼熟悉?”
“這個可能性的確很小,所以我懷疑,沈星辰在撒謊!”朱陽冷冷地看向沈星辰。
許詡看出來了,這人是在針對她和沈星辰。
看穿了一切,許詡嘴角微揚,噙上一抹冷笑。
“朱修士如此針對我們師徒,莫非是因為上次的演武大會,輸給了我徒兒,記恨上我們了?”
“胡說!輸了就是輸了,我朱陽豈是那種輸不起的人?”
朱陽被戳破心思,心虛地冷哼一聲。
“我懷疑你們,是因為你們可疑。不管是在山洞過夜,還是遭遇魔修襲擊,都隻是你們的一麵之詞。
倘若沒有其他人,能夠幫你們證明確有其事。你們便是在場所有人之中,最有嫌疑的人!”
“我們師徒二人可互相證明,若是你覺得不可信,不如你拿出證據,證明我們就是魔修!”
自證的怪圈,許詡才不會傻乎乎的往裡麵跳。
既然是朱陽懷疑他們,那就讓他拿出證據。
朱陽沒料到,他給許詡和沈星辰挖的坑,不但被他們輕易避開了。
他們反而還有樣學樣,給他挖了個坑。
他抿了抿唇,沉默了片刻才道:“我昨日一整晚,都與大家待在這裡,我哪有什麼證據?”
“拿不出證據,就不要血口噴人!”
許詡斂下笑意,冷冷地看向朱陽。
見朱陽被懟得說不出話來,她又轉頭看向眾人。
“先前南鬥宗說,是我徒兒挖了江七靈根,你們信了。
如今朱陽又站在這裡,懷疑我師徒二人是魔修。
但凡諸位長點腦子,都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牽著鼻子走。